因为怀中的孩子哭闹不停,廖英池也是一口饭都吃不下。
着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郎中总算是被绣衣使带进来的时候,廖英池连忙将孩子交给了他:
“你且看看,这孩子是生了什么病么?”
郎中接过廖英池手中的孩子,左右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先试探了一下孩子额头的温度,发现有些烧,而后又摸了摸孩子虚弱的脉搏,面色一直十分严肃,眉头也不见舒展。
而廖英池看着郎中这幅样子,他的面色也不见舒缓。
简明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其他人都急匆匆地退了出去,他给廖英池端来了一杯茶:
“干爹,先歇会儿,您好歹坐一会儿啊,这都为了哄孩子,在房子里走了一个早上了。”
廖英池看着郎中仔细诊脉,将简明拉到了一边:
“我记得之前叶无霜给阖乐公主下过胎蛊,是么?”
简明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这胎蛊是让阖乐公主无法生产,难不成……干爹,您是怀疑这胎蛊来到了崎玉身上?”
简明看了看哭闹不停的孩子,收回目光时,发现廖英池的面色更严肃了。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廖英池听说过胎蛊是会在母体身孕时转移到孩子身上,可叶凌夕那一胎一共有两个孩子,说不定崎玉就会没事儿?
而且,胎蛊也有可能会在生产的过程中,因为母体和孩子之间的联结减弱和消散,总不至于……
他不敢去向最坏的结果,等郎中诊断完之后,廖英池连忙上去问:
“孩子怎么样了?”
郎中看着廖英池一脸凶样,也不敢明说,只是看了看孩子,最后叹了口气:
“从孩子的病症来看,倒是普通的脾胃虚弱,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可是……毕竟燕敕是蛊毒之乡,虽然小人对医蛊不是很了解,但这的确有几分像是胎蛊发作的迹象,而且还是胎蛊中的子蛊,小人的确是能开几服药让孩子好受些,可若是想要根治,还是要尽快找高人解开胎蛊!”
廖英池沉了口气,这结果便是最坏的了。
他点了点头:
“你且尽管治,能让孩子好受些最好。”
“是!”
绣衣使领着郎中去了药房,廖英池招了招手让简明在身边听令:
“胎蛊的子蛊如果是在崎玉身上,那母蛊要么还在阖乐公主身上,要么,就在那个女婴身上。”
简明点了点头:
“干爹,要去找叶无霜么?”
廖英池看了简明一眼,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叶无霜在离开皇宫之前的确有来找过自己,对于廖英池突然反水的做法,她非常愤怒,但现在两人并没有大吵大闹,反而达成了一个新的约定——
那就是廖英池帮助叶无霜逃出宫,而叶无霜同意解开叶凌夕身上的胎蛊。
可让廖英池没想到的是,胎蛊居然会转移到崎玉的身上。
看着郎中和下人们着急忙慌端来重要,两三个在哄孩子,一个拿着勺子给孩子一口一口喂药,廖英池轻轻叹了口气:
“但是叶无霜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恐怕我们也找不到,毕竟燕敕王已经派出了大量的卫兵在全国通缉都还没有消息,恐怕这个女人已经逃出燕敕国了……”
思忖再三之后,廖英池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办法,但还是愿意一试:
“找四个精干的绣衣使去找叶无霜吧,她选择突然离开也是为了隐姓埋名去参加蛊王争霸,号好为自己夺位铺路,总有一天是要回到燕敕的。”
看着崎玉将药全都喝完了,廖英池听着孩子不再哭泣,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将孩子抱在怀里,廖英池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他之前的决定就是错误的?
这个孩子跟着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自己不能有后代,他也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天伦之乐,难道,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廖英池来说只能是一场奢望么?
不行!
他摇了摇头,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感受着崎玉逐渐平稳的呼吸,好几天来这孩子也算是才睡了一场安慰觉:
“我也要为这孩子提前铺好路才是……”
明明早在廖英池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他的悲剧人生已经注定,甚至都看到了结局——
那就是永永远远都作为皇宫的金丝雀,作为上官家族的看门狗。
可现在,似乎这一切都将被改写。
他所为之奋斗的,将不再是那个没有人情味儿的皇宫,而是……
“崎玉,真乖。”
看着孩子的睡颜,廖英池感觉自己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困意,打了个哈欠之后抱着孩子靠在太师椅上就睡着了。
而此时,还在坐月子的叶凌夕听到奶娘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似乎和暖冬在说着什么。
“暖冬?”
隐隐约约听着这事儿好像和孩子有关系,叶凌夕有些担心地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卿卿怎么了?”
“现在倒是没事儿了,公主,”暖冬担心叶凌夕吹了冷风,倒是扶着她回到屋子里,“奶娘说方才卿卿啼哭不已,而且有些发烧,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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