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道之上,一群五大三粗的持刀壮汉迅速前行。
为首一人身材挺拔,虎背熊腰,正是最近在吴郡一带声名鹊起的一方山越宗帅,祖郎。
自从刘敢在丹阳郡施行军民屯田之后,大部分的流民与盗贼都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直接导致祖郎等山越宗帅在丹阳境内招不到一兵一卒,无奈之下祖郎只有率部前往吴郡发展。
时有山越宗帅彭式流窜于吴郡北部一带,祖郎以猛龙过江之势率山越大军与彭式大战数次,双方各有胜负。
为了扩大势力,祖郎一而再,再而三的率军攻击彭式,这一次,祖郎再次拉起山越大军两千人,兵分三路袭击彭式。
“大帅,前方有敌情!”
探马的声音传入祖郎耳中,祖郎策马而立,深邃的目光遥遥而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喊杀声大作。
“莫非是彭式?可知前方有多少人?”祖郎冷冷问道。
“回大帅,前方大约有五十余人左右,看装扮不似彭式部下,倒像是官军!”探马的回答令祖郎大感意外。
“官军?有趣有趣。”祖郎沉吟片刻,振臂一呼道:“儿郎们,与我冲杀官军!”
“杀官军!”后方山越壮汉齐声响应。
只见祖郎狠狠一拍马屁股,一马当先地冲杀而去,后方山越壮汉源源不断紧随而至。
祖郎本想截杀几名官军涨涨大军士气,不想一靠近战圈便发现了一位老朋友。
“哈哈……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刘使君么!”祖郎举众而来,勒紧缰绳,策马而立。
战圈之中,五十余人将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围在一处,那男子浑身染血,身上多处受创却依然奋力举刀厮杀,仔细一瞧,不是刘敢是谁!
刘敢一眼瞥见外围的祖郎,乍然之下竟没记起此人是谁。
“我等乃是徐琨将军麾下官军,尔等不想结仇就请绕道。”人群之中有一位青年壮汉站了出来说道。
“你这小娃娃好大的口气,那徐琨算什么东西?别说徐琨不在此处,即便徐琨在此,本帅晾他也不敢与我山越老祖为敌!”祖郎冷笑连连。
“你就是祖郎?”那青年壮汉不由一惊,显然也听说过祖郎的名号。
刘敢这才猛然记起,此人便是那日宛陵一役被无双近卫吊打的山越宗帅祖郎。
得知此人是祖郎,刘敢不由暗暗心惊,祖郎在丹阳郡混不下去,没想到来吴郡也能混个风生水起,此人倒也是个人物。
此时前有狼后有虎,敌众我寡,大事不妙啊!
刘敢突然奋起一刀砍杀两人,脚下一跨,一个冲刺便要冲阵而出。
“莫要走了刘敢!”祖郎举起长枪一挥,大声下令:“其余官军尽数抹杀!”
下一刻,山越大军以绝对的人数优势碾压而来。
刘敢左冲右突之下再杀数人,眼看将要冲出重围,山越大军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顷刻之间,那些官军被山越大军尽数就地斩杀,刘敢孤身一人再度陷入重围之中。
“刘使君,你已经无路可逃。”祖郎得意一笑,目光炯炯地盯着刘敢。
被数百人围在当中,刘敢不由面露苦笑,再看祖郎似笑非笑的可恶嘴脸,刘敢顿时心如明镜,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另一头,李异杀了谢旌后率领部下围住袁姬所在的马车队。
虽然谢旌已死,但此时仍有许多忠心耿耿的护卫守护在袁姬周围。
李异一边派人重重围住马车,一边迈步走到马车正前方,大笑道:“尔等若不识相投降,便与谢旌一个下场!”
“大胆李异,你背主求荣就不怕遭天谴吗?”说话之人名叫徐华,他是徐琨的家将,他跟随徐琨出生入死多年,徐琨将他留在袁姬身边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袁姬与孙绍。
李异也是跟随徐琨多年,知道徐华此人略有勇力,不过李异并不担心,因为此时他已经掌控全局,谢旌的部下尽数投靠他的麾下,单凭徐华身边的十几人根本翻不出什么波浪。
既然徐华身陷绝境还是冥顽不灵,李异不介意送徐华去见谢旌。
“徐华,你我一起共事十余载,我本不愿杀你,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怪不得我翻脸无情!”李异说完立刻抄刀而起,身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杀而去。
“呸!不忠不义的小人!”徐华破口大骂,见李异气势汹汹冲来,脚下居然不退反进。
李异与徐华兵戈相击,两人独斗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眼见周围的徐华部下一个个接连惨死,徐华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绝望之感。
徐华舍身而战,接连砍杀李异部下六人之多,最后寡不敌众之余被李异偷袭得手身中数刀而亡,死前徐华放声呐喊:“夫人快走!”
李异一脚踹开徐华的尸体,哈哈大笑地迈步踏上马车。
“袁夫人,袁美人,多日独守空闺可曾寂寞难耐?末将今日便来替主公好好疼爱疼爱你。”李异淫笑地掀开帘幕,钻入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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