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储的劝阻下,兴王最终还是回到座位上。天 籁小 『说ww w.『.
脸上的神色晦暗难堪,手上的青筋撑起,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作为皇族成员,他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的侮辱。
尤其是陈生小儿,行事狂妄不羁,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梁储吩咐仆人跟兴王端来一杯清茶。梁储本人更是亲自掌茶,兴王假装故意看不见了。
两人愣是这样僵持了许久,看着吹风中网巾被吹乱的老大人,兴王终于有些于心不忍。
不管陈生如何不堪,这梁储在朝中德高望重,乃是圣上的肱股之臣,自己不好得罪太狠。
从梁储手里接过茶水,掀开盖子,端在手心,慢慢的饮了两口。
茶水的温度适中,茶水进入身体,沁入心脾,总算是让兴王愤怒的情绪平稳了不少。
兴王放下手里的茶盏,用手缓缓的揉动着太阳穴,瞅了不远处的陈生一眼,压低了声音,对梁储说道:“梁大人,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纵然是皇族,往日里可有嚣张跋扈之举,可是这陈生,你看看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梁储性情宽厚,处事不惊,有长者之风。虽然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依然没有选择暴怒。
而是选择给陈生解释的机会。
而事实证明,梁储的表现完全是对的,陈生之所以有今日的表现,完全事出有因。
但是梁储隐约的感觉到,陈生似乎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但是陈生的做法太过于直接,以至于伤害到了兴王的尊严。
梁储此时所作的事情,就是尽量平和兴王的情绪。
“今日之事,事突然。陈生竟然纵容手下莽撞行事,下官也颇为愤慨。只是王爷一句话,下官便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的上报陛下,恳请陛下责罚他。”
梁储说的义正言辞,对陈生一点都不姑息,反而惹得兴王一个大红脸。
别看他在这里情绪很愤怒,但是他还真没胆量将事情闹到圣上那里去,毕竟陈生在这里是秘密的做事情。
他是领了陛下的圣旨给送人才来的,若是出点事情,自己根本就解释不清。
再者,自己带来的这群书生也确实不争气,让人家当场抓住了。
“这种小事儿就没有必要惊动陛下了吧,毕竟当下时局动荡,各方势力风起云涌,陛下哪里处理国家大事儿都忙不完,哪里有时间敢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适才我之所以如此动怒,是为这小子前途担忧。
毕竟他替陛下做事儿,而且做得是大事儿,若是稍有不慎,连累陛下,那他就是千古罪人,我适才动怒,也是怜惜后辈。”
兴王也是一脸的正义感,仿佛成了道义的化身一般。
梁储暗暗的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个兴献王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今日侯爷宴请诸位,本来是好事儿,谁曾想到生了这些事情。不过王爷刚才您也是坐着热气球上了天的,这沧州府的巨大变化,您也看在眼里,这孩子能有今天不容易啊,您也别太怪罪他,换做是谁,能够有这番事业,谁都不能允许别人破坏的。
您跟这些学生的关系,能有侯爷亲近么?
您能保证这些学生中就没有2心的人?
谨慎无大事啊!”
听了梁储的话,兴献王感觉脑仁都疼,他就知道皇兄召唤自己进京就没有什么好事儿。结果真的麻烦不断。
“呦,你的意思是陈生做的事情对了?我看那个孩子分明是个孝子吗?”
梁储的涵养虽好,但是也是有限度的,他感觉眼前这个兴王也有过分了,老好人的脾气也上来了。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若是他找到证据了呢?那到时候王爷如何解释?”
“哼!他能有什么机会找到证据?”
“事在人为。”
“他要是找到证据,我承认赌局不说,纵然是他冲撞本王仪仗之事,本王也不会计较,甚至本王还会帮助他,解决他面临的困境。”
兴王顺坡下驴,该高傲的时候高傲,毕竟自己是皇族,该要的尊严就必须要。不然皇族的威严何在?
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柄。
但是兴献王又清楚的感觉到,陈生这个小家伙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作出这件事情,多半会有他的根据。
自己卖他个人情,主动一些,也不至于将来让大家太难做。
就在众人谈吐之间,陈生突然凑近那书生的身边闻了闻,说道:“刚才我请大家吃的火锅,明明是鸡肉啊,怎么这个书生,一身的膻气味,你们沿途吃羊肉了吗?”
兴王摇摇头说道:“沿途并没有吃过牛羊肉,纵然是吃了羊肉,我们华夏子民也鲜有膻气味的,忠武侯你莫非闻错了吧。”
陈生对周围的几个学生说道:“你们过来闻闻。”
几个学子走上近前,围着祥嗅了嗅,一脸疑惑的问道:“我说云翔,你我同窗,一路同居同食,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吃过羊肉啊,这一身膻气味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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