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看向沈复,“监察御史监察百官,为何这命案的折子不是提刑按察司递向刑部,而是给叔父送来了?”
诚如沈宸所言,兹事体大,他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
沈复道:“这事情早被人压下来,写折子的人没办法才托冯贤帮忙,想通过都察院的路子呈给皇上,冯贤怕被有心人知道,将这折子夹在别的奏章中递上来,恰好被我看到。”
“那叔父这些天可有查到什么?”
沈复摇头,实则他根本也没怎么去查。
“钱咏将此事做的十分隐蔽,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听北山镇一位钱咏的好友说,曾在钱府后院的库房里见到过兵器。”
“兵器?”沈寂神情一肃。
沈宸道:“那人说都是些刀剑,数目不多,不过三四箱,因此他也没放在心上,而且那时他吃醉了酒,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寂却不那么觉得,倘若那几箱兵器不是偶然,那这件事情就能理清脉络了。
山东便是这件事情的伊始,从这里不断的有大笔的银钱涌入湖广、岭南等地,而在这些地方又有像钱咏吴坤一样的人,用其他生意掩人耳目,实际只为了将从山东涌来的银钱洗干净,再把钱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些不明出处的银子最终是流去了哪里?又从何处而来?
兵器……
沈寂想,当今世上,除却贪官污吏,来钱最快的怕只有铁矿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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