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穗的意思是,她爹与朝中之人来往不密切,但是与邹家的人有来往。
且秦漳还是吏部的人。
莫非是捐官的事?
凌云清了清嗓,“不知秦姑娘的母亲是何人?”
听见他问起自己早年逝去的母亲,秦穗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错愕,沉默片刻才道:“不过是一寻常妇人,早年间病逝,外祖父一家也仅剩一个舅舅,身子骨也不好,得靠父亲的接济过日子。”
“敢问姑娘的舅舅患的是什么病症?”
秦穗抬眸看了凌云一眼,回道:“心悸之症,大夫说是先天不足,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怎么治都没能将病灶去除。”
说起此时,她脸上再也忍不住悲痛,在眼底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悲怆道:“如今父亲身亡,祖母年岁己高,我们一家失去倚仗的同时,舅舅也没了生路,这该如何是好啊!”
她忽然落泪,令眼前两个大老爷们顿时不知所措,纷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安静地跟两个锯嘴葫芦似的,不敢发一言。
他们好像除了说节哀,没有别的话讲。
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
须臾,近墨开口:“秦姑娘,悲痛伤身,如今这府里上下需得仰仗姑娘,还望保重,今日时辰已晚。”望着晴光大好的天色,他开始睁眼说瞎话,“我二人衙门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凌云补充,“节哀,这偌大个府中,还得靠秦姑娘您来撑着……您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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