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取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他,“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本子好,欢记不会亏待每个人。”
杜学林慌忙推拒,“使不得,之前写的本子都已经结过账了。”
“这叫提成,我看过最近的账目,你的本子吸引人,自然也应该多得些。”
秦欢不止看中对方的学问,更看中他写本子的能力,欢记要想长久发展,必然需要源源不断的新剧本,厚待创作者,才能更好的经营。
“多谢东家!”杜学林推拒不过,感激万分。
他是真的需要这笔钱,在欢记没开前,他连生计都难以维持,欢记给了他了机会,东家还帮了他和凡柔,这个恩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秦欢此举乃是顺手而为,她万万不会想到,在未来的几年里,杜学林会一举高中,甚至成为当朝首辅。
当下,她只是帮助一对恋人渡过难关。
欢记门前围观的百姓散去,而对面的酒楼上,司空何气的险些把酒杯捏碎。
乌朗脸色有些黑,这事是他一手安排,却在司空何面前丢了面子,“你这阿姐有些本事,不过下一次,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她才不配做我阿姐!”司空何拳头重重砸向桌子。
“也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父王竟然把她认作嫡女,还把她娘按正妻写进了族谱,一个边境小城的村妇,岂能得父王如此厚爱!”
司空何拳头砸出些血,乌朗忙让人取药包扎。
“世子莫要动怒,宁王与王妃感情深厚谁人不知,宁王府中只有王妃一人,连个侧妃和妾室都没有,宁王一心只在世子和王妃身上。”
“那父王为什么要对她们母女这般好!”
司空何想不明白,明明他才是养在父王身边十多年的儿子,父王却为了一个在外的私生女,责罚他和母妃。
“宁王或许有其他考量。”
乌朗认为,以宁王这般地位的人,看重的应该是利益,秦欢的背后或许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不过,眼下他还是要让秦欢吃些苦头,才能挽回他在司空何心里的形象。
“再过几日便是宁王寿宴,陛下每年都会为王爷在宫中摆宴,届时秦欢也会入宫。”
“在宫里动手?”司空何皱眉。
乌朗摇头,“宫里戒备森严,不能让我们亲自动手。”
“那还有谁会对付她?”
乌朗想到一个人,“梁国公之女梁楚楚,她与皇后亲近,时常出入皇宫,她若下手定有办法!”
柳枝迎风摇曳,月光透过枝叶照亮千家万户。
徐子方被怡红院的管事赶出来,他骂骂咧咧往怡红院门口吐了一口口水,“呸,一群脏东西还要用老子花钱!老子多的是不花钱的法子!”
他在大街上寻找目标,很快就寻到一个带着面纱身材窈窕的女子,往小巷子里拐去。
那女子一个人走夜路,徐子方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朝着她的方向跟过去。
巷子越走越深,徐子方见前后都无人,终于按耐不住,弯着腰伸手,朝着那女子的臀部摸过去。
秦欢回头,一脚踹到徐子方脸上,“你个猥琐男,今天让你自作自受!”
徐子方被踹的倒地,脸上一片刺痛,他还愣神的功夫,秦欢把袖子里藏的辣椒油泼到他脸上。
她鞋底藏了短针,徐子方刚才只是有些刺痛,加上辣椒油后,他整张脸痛的发紫。
秦欢边用鞋底踩他的脸,边大声呼喊,“救命,抓流氓啊!”
她刚喊完,巷子两边的灯光全部亮起来。
这一片是朝廷为玄甲卫安排的住宅区,一听到动静,玄甲卫以极快的速度出动,片刻时间,十几名玄甲卫出现。
秦欢赶紧把自己的裙摆撕破,边“哭”边飞奔向玄甲卫大哥们,“救命啊,这个人……这个人他摸我屁股,还撕我衣服对我不轨,呜呜呜。”
她哭的眼角通红,声嘶力竭,将一个被侵犯的良家妇女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玄甲卫门当即怒了,一个个八尺大汉撸起袖子,朝着徐子方走过去,“你大爷的,敢在老子门口欺负女人,弟兄们揍她!”
玄甲卫的身手毋庸置疑,徐子方被打脸都肿了,还妄想从他们的裤裆下面爬出去。
秦欢抱着胳膊望着爬出来的徐子方,藏针的鞋底再次踩到他脸上,“各位大哥,他跑了!”
玄甲卫们回头,见徐子方的头竟然爬出去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玄甲卫,把徐子方头朝地提溜起来,然后直接甩到死胡同里。
“狗东西还敢跑,弟兄们晚上吃饭没,吃了的就把他打到亲娘都不认识!”
徐子方不止被打,玄甲卫还把他拖到诏狱司严刑伺候,让他将所有猥亵女子的事迹一一吐出。
第二天,玄甲卫亲自送徐子方回家,与他一同的,还有徐子方所有猥亵调戏良家女子的证词。
徐家亲戚众多,徐子方的行为无异于让整个家族丢脸,徐父徐母当天就与徐子方断绝关系。
这次不用余凡柔去徐家退亲,徐家主动将婚书送回,还附带了许多赔礼。
徐子方这三个字,成为人人唾弃的名字。
秦欢做完这一切,也知晓背后指使徐子方的人与国舅府有关。
宁王府门前,她望着乌朗与司空何共同走下马车,嫣红的唇畔勾起一抹冷意。
她先这两人一步走入府内,沿着水榭长廊,她见宁王往祠堂的方向走去,她顿了下,也朝那个方向走去。
与她上一次来不同的是,祠堂里多了一个灵牌。
司空明将他亲自刻的灵牌摆放在中间的位置,秦欢望着那上面的两个字,眸底噙着抹深意,“王爷,有些事我们该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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