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二人闹到半夜才入睡,第二日豆豆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霍骁……”她伸出小手胡乱比划了一下,又嘟囔道:“你怎的还在睡,快起来了,待会儿还要去衙门呢……”
霍骁早就醒了,只是依旧觉得困倦得很,把眼睛撕开一条缝看了看豆豆,笑道:“今儿休沐,再睡会儿。”
说罢把她往怀里一抱,又合上了眼睛。
豆豆这才想起来今日的确是休沐的日子,笑道:“你还真不打算习武了呀,真想长一身肥肉?”
霍骁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侧,道:“摸摸看看你昨晚说的膘还在不在?”
豆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顺着他的话道:“在的呀,所以你必须赶紧起床习武了,否则很快就会变成个大胖子的。”
霍骁一本正经道:“太可怕了,如果本小王爷变成大胖子,肯定会被小王妃一脚踹掉的,是得赶紧练练。”
豆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那你去凉吧,我再睡会儿,吃早饭的时候叫我一声儿。”
霍骁哪里肯放过豆豆,大手顺着她寝衣的下摆缓缓往上攀爬:“别呀,一起练。”
豆豆总算是明白这厮嘴里的“练”是什么意思了,一把拍开作乱的大手道:“一大早儿的闹什么闹!不练就好好儿躺着!”
昨晚闹到快四更天,早上起来还闹,成什么人了!
霍骁无辜道:“我本来就只想躺一躺,不是你让练的么?”
豆豆的瞌睡全被他闹腾得飞走了,忿忿道:“你躺你的,我要起床去给祖母请安了。”
霍骁的神情比方才更无辜了:“可是刚才祖母已经派人过来说了,今儿她一早就要出府,各房的请安就免了。”
豆豆踢了他腿上一脚,把身上的被子又拢了拢,噗哧笑道:“这么一件大好事儿也不早说!”
霍骁轻轻“嘶”了一声,苦着脸道:“你也不问问祖母一早出府去干嘛?”
豆豆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她还真是对那老太太的行踪一点不感兴趣,只要别拉扯上自己,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
霍骁道:“父亲去辽东已经好几个月了,连封信都没捎回来,祖母担心他,所以去法华寺求平安符了,别说你了,连二婶都没让陪。”
豆豆有些不明白,其他人家的老太太去寺庙上香求平安符,总喜欢带着一大家子的女眷,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怎的到了定北王妃这里,规矩完全变了?
莫非独自一个人去那些香啊符啊的就会格外灵验?
霍骁摇摇头:“她老人家几十年来就这规矩,谁知道是什么原因。”
豆豆也不想继续盘问,只是听他提起霍大老爷难免有些心虚。
好歹霍大老爷也是她的公公,离京快半年了一点消息没有,她别说担心,连想都很少能想起世上有那么一号人。
就算是偶尔想起那么一丝丝,也是因为身边少了奔雷兄那么一个特别好用的暗卫,顺带起他是被自己派去保护霍大老爷的。
她这么不合格的儿媳,全大周大约也是独一份儿了。
霍骁怎会看不出她在心虚些什么,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这个做儿子的人都想不起他,你那个也不算过分。”
豆豆疑惑道:“父亲半年没写过一封信回”来,你就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霍骁道:“前几日兵部派员已经回到京城了,我去打听过,人家说自从到了辽东就没有再见过他,都以为他去和永福公主团聚了,在京里人家是他的上司同僚,一离开京城他就是驸马爷,他的行踪谁敢多问。”
这话在理,谁都知道永福公主和驸马霍大老爷关系不咋地,但具体不咋地到什么程度又有多少人清楚。
就算霍大老爷打算在辽东待上几年,别说兵部那边也无人敢干预他,皇帝陛下也不会觉得太过于反常。
豆豆轻嗤道:“莫非他还真厚着脸皮赖在娘那里了?”
她有些后悔,当时只是让奔雷兄好生保护霍大老爷,并没有让他给自己传递消息,搞得现在什么消息也不清楚。
霍骁摸了摸鼻子,有些抱歉道:“半个月前我收到了娘的信,说父亲和她大吵了一架后就带着随从们离开了沈阳中卫,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她懒得理会。”
豆豆好笑道:“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我怎会和你计较这个。”
自从两人成婚,只要豆豆感兴趣的事情霍骁从来都不瞒着她,包括往来的信件也随便她看,唯有这一封他匿下了。
其实就是不想让媳妇儿为自己父母亲这点破事儿烦心,也觉得有些丢人。
见豆豆丝毫不和他计较,霍骁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这颗扁豆有些时候真是大气得很。
豆豆握着他的手道:“你半个月前收到娘的信,那就说明父亲离开沈阳中卫差不多一个月了,他和随从们骑的都是上品好马,按说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到京城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见她神情有些紧张,霍骁温声安抚道:“放心,父亲身边那些随从都不是吃素的,寻常人百八十个也近不得身,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的奔雷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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