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楼之外长街上,聚了好些江湖人士。
他们大都是专门过来埋伏,等待大战起,好抓住机会捡个漏,尽管人人都知道,以他们的手段,想要抢到七星摇光太难了。
但人人也都有种没由来的自信。
也许自己今日出门走了狗屎运呢?
万一美梦成真,天下利器摇光刀归了自己,那自己便也能闯出一番名声,也不负这男儿梦。
只是真到了搏命关头,敢上的人还是少数。
尤其是在他们看到,小铁手持巨阙,几剑之内就废了一个个挑战者之后,便都纷纷怂了下来。
抢什么宝刀啊?
留着小命看热闹不香吗?
但随着一个又一个挑战者被小铁打断双脚双手,哀嚎着倒在地上,这些旁观者们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大家都是齐鲁之人,那些挑战者们谁没个好友同道?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一时间,长街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他们看向小铁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人多势众,又有有心人窃窃私语,说什么大家伙一起上,他又能杀几个之类的话。
再加上有济南府高手出头,这长街之上,便就如积蓄的火山,只需要一个引子,便会爆发出来。
眼看小铁不敌,众人便越是骚动。
但就在骚动即将积蓄的时刻,沈秋走出了隐楼。
众目睽睽之下,他随手一挥,手中沉默的尸体,便砸在了眼前那手持双刀的人脚下。
沈秋再行一步,又一人被抓入手心,又是一声骨节断裂的脆响。
“许他们贪图害我等宝刃,欲害我等性命,却不许我等反击,只是废去手脚,便说我等行事酷烈。”
冰冷的声音在长街上响起,似有似无的寒气如风般吹拂在围观者脸上。
那丝阴寒让他们冷静了一些,便看到沈秋将第二具尸体再次丢向那持刀之人。
他冷声说:
“阁下还真是拉得一手好偏架,这些臭鱼烂虾既然敢来,就说明他们已经保定了必死决心,就如阁下一样。
说一千道一万,说的如此方正堂皇,不还是为了这把摇光刀吗?”
沈秋走上前,手指一勾,插在地面的贪狼刀便飞出地面,落入手心。
他看着眼前那持刀人,红色的般若鬼面之下,眼神冰冷。
他说:
“既然做了婊.子,就别立牌坊!
阁下手段惊人,我弟不是对手,那就由我来领会阁下高招便是。小铁,回去屋里,那里有本册子,读一读。”
沈秋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又有些骚动的齐鲁江湖客,他的声音越发冷了下来。
“这么多‘豪杰’聚在此地,正好免了我兄弟两人到处去寻,只待一会,咱们便有仇报仇就是!”
“大哥小心,这人刀法诡异。”
小铁扛着巨阙,对沈秋说了一句,然后退回隐楼中,从掌柜那里取了两本册子,打开来看,尽是一个个人名信息。
“我不是贪图你的...”
沈秋眼前,那手持长短刀的男人似乎要辩解一句。
但看到沈秋冷漠的双眼,他便知解释无用,他也举起手中长短双刀,摆出一个奇特架势,长刀在上,短刀在下。
他对沈秋说:
“我只是见你兄弟下手狠辣,便想要阻止一二罢了。”
“我兄弟行事狠辣都是我教的,有什么想说的便冲我来。”
沈秋也抬起贪狼刀,手指在刀刃擦过,便有森森寒气萦绕刀刃,他对眼前那人说:
“我等和这些贪婪之辈的恩怨,又与你何干?
轮得到你来强出头?
罢了,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
“唰”
一抹幽寒刀花在沈秋身前亮起,他说:
“江湖散人,沈秋,请阁下赐教!”
那人见沈秋不愿谈,便也只能应战,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地榜二四,游龙阴阳刀,济南杨复,请赐教。”
“哟,还是个大高手,难怪敢管这闲事。”
沈秋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下一瞬,在铃铛声大动之间,贪狼刀如缩地成寸,沈秋身影于原地消失,复尔现身时,已掠入杨复身侧。
匹夫刀意凶戾长鸣,浸润刀意的沈秋也不讲刀式路数,随手一刀劈向杨复。
刀光幽寒,去势极快,在旁观者眼中,就如沈秋随手挥出一刀光弧,杨复却应对得法,他侧身让过一步,左手短刀接上迎面刀光,右手长刀上撩。
一长一短,一攻一守,一慢一快,阴阳交汇,变化无穷。
这游龙阴阳刀,也是上等武艺了。
“唰”
长刀斩空,沈秋矮身躲过刀光,身形旋转之间,便有随身刀芒破刃而出,卷起地面尘土,又在寒气四溢中,扑向急退的杨复。
后者长短双刀一正一逆,在后退之间步伐不乱,将袭来的刀芒斩碎开来。
又在退到边缘时,左腿蹬在地面,身体如绷紧弹簧,体内真气运转开来,长短刀向前挥动,边也有两道刀气朝着沈秋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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