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重新揉回了刘卓然身上。
这寻常正经的货,竟还有点酒疯子的潜质。
真没看出来。
“小铁那把巨阙剑里,你也见过,我觉得那把剑有点东西。”
花青将酒杯放下,他说:
“我此行来洛阳,就是为了探寻一番,无剑,你不如与我一起去呗。”
“先喝完酒嘛。”
刘卓然哈哈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复尔又倒一杯,这次却没有一口喝干。
他抬起头,已是醉眼惺忪,往日那副冷漠样子再不见了,脸上僵硬的笑容,也变得自然起来。
他看着花青,他说:
“你心里有鬼!”
“嗯?”
花青愕然的说:
“你这人,我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怎么骂人啊?你再骂!看我不抽你,你如今这废物样子,我用一指头就够对付你了。”
“没骂你,我只是说实话。”
无剑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看得清晰的万事万物,似乎都变得模糊混沌起来,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咧开嘴。
醉酒,真有意思。
他抬起手,抓起酒壶,身体摇摇晃晃的对花青说: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我当傻子呢?一直问我蓬莱的事情,你是昆仑传人,为何要对蓬莱那么感兴趣?
莫非是要背叛师门不成?”
说完,不等花青回答,刘卓然咕嘟咕嘟的对着酒壶的口,灌了一大口酒,他畅快的哈了一声气,说:
“你们昆仑,欲对蓬莱不利,派你刺探蓬莱底细,你接近那折铁小兄弟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他那手剑术,你怕是早就看穿了吧?
花青,你心里有鬼。
但你却不是个坏人。
你既不是坏人,那蓬莱就是坏人…
哈哈哈,我与它蓬莱再无关系了,我便不是坏人了。
因祸得福,真好啊。”
说着说着,刘卓然便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酒壶,这大概是他人生二十多年,第一次喝的烂醉。
管是该说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出来。
花青坐在原位上,看着眼前昏睡的刘卓然。
他那总是眯起的眼睛,这会睁大了。
他看着大醉大笑的刘卓然,片刻之后,他说:
“被你猜对了,无剑。
你这闷葫芦,果然是心里门清,什么都知道。
我来这红尘,便是要把你们那蓬莱掀翻,把你等打落尘埃,看看你们…呃,不,看看他们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
你看,我都说了吧。
把你灌醉了,才好套话嘛。
接下来…
去白马寺逛一圈吧,看看小铁兄弟,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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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
白马寺中,张岚厢房。
穿着僧衣的惜花公子手边放着自己的“化妆盒”,正手段娴熟的往沈秋脸上涂脂抹粉。
青青和玄鱼,还有小铁就坐在后方,看着张岚为师兄“打扮”。
“反正你要带面具的,面部调整有内味就行了,主要还是体型变化。”
张岚一边用眉笔,将沈秋的眉毛遮掩散乱,一边对沈秋说:
“你这体型不似小铁那般显眼,走路姿态刻意变化一下,肩膀塌下来,最好弓着背,再缩缩骨,问题就不大了。
还有贪狼刀和摇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了,太扎眼。”
说到这里,张岚撇了撇嘴,他将一盒胭脂一样的东西,盖在沈秋脖子上,弄出一个如烫伤一样的疤痕。
他说:
“这中原武林大会,来的都是些二三流,别说是你,本少爷都看不上眼,你还非要去参一手,有个什么意思嘛。”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就别管了。”
沈秋端坐在铜镜前,一边说话,一边将坐直的身体塌下来,又在体内骨头咔咔作响中,将自己的身影再度变得消瘦。
就好像是“缩水”了一般,待张岚为他化完妆后,沈秋再度起身时,体型已经比之前小了一圈。
小铁为他送上准备好的衣服。
张岚又拿起一盒无色无味的油脂,将沈秋长发打散,将那些油脂涂在头发上,待油脂晾干后,沈秋的一头黑发,就变成了花白。
搭配他那身破旧衣服,还有蜷缩起的身体,就如一个小老头一样。
“嘿嘿,还有这个。”
玄鱼手里不断把玩着一个黑色烟锅子。
她刚才还趁人不注意抽了一次,结果被呛得连连咳嗽。
这小巫女将烟袋子丢给沈秋,后者拿在手里,又把那涂成了黑色的般若鬼面扣在脸上,用真气震动声带,哑着声音对其他人说:
“老夫乡野散人,何忘川,特来见识一下中原武林的手段。”
这话说得,带着几分别地口音,还伴着咳嗽声,像极了一个抽烟太多的老头子说话的语调。
“还少点味道。”
沈秋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形象,他想了想,挥了挥手中烟锅子,对憋着笑的青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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