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之所以屡试不爽,也是因杀伤力确实不小。
至少见过的人无一不败下阵来。
唯一的幸运观众沈莺歌身子一僵,原本坚定拒绝的念头也隐隐开始动摇——
在那样的情形下,大多数男人应该都很难遏制自己的身体反应吧?
虽然她也没注意过其他人,容久现在和真太监也没什么区别,但……他也只是亲了一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她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就在沈莺歌摇摆不定的时候,容久眸光微敛,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
他掩着唇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看向齐掌柜道:“那就请你帮我们备两间客房。”
说完,他便径直向楼上走去。
“等等!”沈莺歌突然出声。
容久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怎么了?”
“你,你为何……”碍于齐掌柜在场,她不好意思直说,含糊道:“你是不是觉着不舒服?”
有了前车之鉴,她一直觉得容久的健康成谜。
分明前一刻还好好的,一转眼就说不定会因为什么而倒下……方才来的路上淋了雨,是不是又着凉了?
容久弯了下唇,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我无碍,你不必担心。”
若他承认了,沈莺歌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方才的所有反应是在做戏,但偏偏他否定了!
他们认识这么久,容久最明显的几个特点是什么?
嘴毒,心黑,睚眦必报爱记仇,还有——口是心非,毫不诚实。
沈莺歌深吸了口气,嘴上还没说话,心里的天平却已有了明显的偏移。
“其实……”容久垂下眼帘,轻声道:“只是因为有你在,我不会做梦。”
噗呲!
沈莺歌感觉自己的良心狠狠中了一刀。
她怎会不记得,从宿在拈花阁那晚开始,她就知道对方时常会做噩梦了。
后来经过对他身边那些人的旁敲侧击,她也大概了解到,容久入宫这么多年,都很少能睡一个好觉。
有时他要处理事情到深夜,有时好不容易能早些休息,却总是会被噩梦惊醒,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
据浮寒说,最严重的时候,他几乎连着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过,整个人看起来随时会飘走。
沈莺歌的嘴唇动了动,话却是对齐掌柜说的:“还是一间吧,辛苦你了。”
正低着头装雕像的齐掌柜登时如获大赦,忙不迭点头:“好,那你们先上楼,我去烧热水。”
说完,他便一溜烟没了人影,好像后面有狼在撵一样。
——
沐浴更衣后,两人终究还是同榻而眠。
他们原本的衣服被齐掌柜拿去晾着了,现在穿的是两套崭新的中衣,与容久惯常穿的雪白中衣不同的是,这两套都是黑色的。
尺寸他穿着正好,腰侧有一道暗扣,动作间还能看到腹部被勾勒出的紧实的肌肉线条。
胸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也白得发光,隐隐约约间,精致锁骨直在人眼前晃悠。
沈莺歌艰难地收回目光,低头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的衣服上。
她单手挽着有些过长的袖口,试图分散精力:“今晚和钱东林见面的那个人,是霁城知府吧?”
容久应了声:“嗯。”
“看那样子,他们是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沈莺歌蹙起眉头,若有所思:“还说要找到什么人和东西,浮寒他们还没到,不然明天先让我的人查查?”
“好。”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来之前我本来以为会看到更多灾民,但到了之后才发现,情况远比我预想中好得多,就是……处处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沈莺歌叹了口气。
容久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你在他房中有找到什么吗?”
沈莺歌摇头:“没有,想也知道,有了花麓之前的行动,钱东林必然已经警觉,就算以前有什么也肯定早就转移走了。”
“那倒不一定,”容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顺便捏了捏眉心:“马脚太多,没那么容易收拾干净。”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沈莺歌忽地精神一凛。
容久笑着瞥了她一眼,拍拍身侧空着的床榻:“下着雨外面凉,上来说。”
沈莺歌定睛一瞧,顿时发现不对:“怎么只有一床被子?!”
容久轻笑出声:“可能……那位齐掌柜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想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沈莺歌:“……”
那她可真是谢谢了!
“我去找他再要一床。”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时辰不早了,就别去麻烦人家了。”容久道。
听到这话,沈莺歌立时回头看他,面露惊讶。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这种礼貌了?
哦不对,应该说他一直都懂,只是懒得讲究。
算了,反正在姜嬷嬷家也不是没一起挤过,再计较下去,倒显得她有些矫情。
沈莺歌尽量让自己的表现得自然,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好在容久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翻身躺平,望着头顶床帐道:“他房中那鼎香炉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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