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村这样的小村子不同于镇子或者是县城,出现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就是说……你看到那老人家见过我在的屋子吗?”张瑞文盯着观棋,一脸凝重,意思是让他想好了再说。
观棋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重重的点点头,“那老人家确实是从公子的屋子里出来,然后牵着两个小孩子的手离开的。应该是觉得小孩子闯了祸,所以带着孩子离开了。”
张瑞文却不这样想,他倒是觉得那老祖宗一定是看到了他的容貌,不敢与他相见。
张瑞文越想越兴奋。
“好了,今日早些歇着,明日一早就去。”
关观棋太开心了,没想到今日他这么早就可以有自己的自由时间。
前两日在石头镇买的那本香艳的画本子还没来得及看呢,今日恰好有时间,可以好好的品读一番。
“公子,那小的就退下了,你也早点歇着。”观棋说着便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上,这一天经历了多少事儿啊?
第二日一早,观棋早早起来,吃过早饭,便来到了石头村。
只是他到了凌家,凌安已经出门了,上山挖山货去了。
今日秋香在。
“你怎么又来了?”昨天秋香见过观棋,所以认识她好奇地问道。
“孩子是无意的。”秋香担心观棋是来怪罪孩子将那公子的头发剃下去,所以有点紧张。
“秋香姑娘莫要紧张,我们公子是大度的人。今日我是想来问一下,昨天我见有一位老人家在院子里,不知道哪里去了。”观棋见凌安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哦,你说我家祖爷祖父呀。他去了村子里,应该是去南边的稻田收稻子去了吧。”秋香指了指老人家可能所在的方向。
“谢谢你了,秋香姑娘。”观棋道了谢,转身出了院子,便跑往村子南边去了。
观棋一路小跑,心中想着立功表现,心中想着未来张家大管家的位置,心花怒放。
张家大管家别看着只是个奴才,那体面和风光就是京城里四五品的官员也比不上。
观棋终于看到了井然曲折的农田里,很多农人正在忙着秋收。
秋收的场面热火朝天,有唱歌的,有吆喝的,还有讲荤段子的。
村民没有城里人那么多讲究,女人也得下田,她们的笑声更加爽朗,在田地间飘荡。
观棋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凌安家见到的那个老人家。
老人家头上扎着围巾,一会儿低头割稻子,一会儿又和旁边的老农有说有笑。
观棋仔细盯着老人家看了片刻,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那位老祖宗在皇宫里,那可是气宇轩昂,浑身都闪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势,哪里像现在看到的这位老人家这么随和。
老人家确实正在割稻子,可忽然看到了观棋,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于是他跟旁边的老农嘀咕了几句。
老农放下手中的镰刀,招呼了几个年轻的村民,便向观棋走了过来。
观棋想仔细观察老人的容貌,便想着绕个弯绕到田地对面去。
他刚走到半道,就被几个强壮的农夫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观棋看着几人不太友善,问道。
怎么说他也是京城尚书令家的奴才,宰相跟前二品官。
来到这里,他就相当于二品官员呢。
“你是哪里来的,哪个村子的,叫甚名谁?”一个强壮的汉子伸出手指头点着观棋的胸口问道。
“啊,那个,我是……”
观棋本想说他是尚书令大人孙子身边的小厮,可又想到张瑞文多次提醒他,在外面不能总是提尚书令府,要低调。
“那个,我是大王村张家的狗剩子。”观棋笑着回答道。
“哪里来的大王村?大王村离这里至少二十里路呢。
还有,我媳妇儿就是大王村的。张家的狗剩子……有李家狗剩子,没听说张家有狗剩子,你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儿。”另外一个强壮的汉子冷声说道。
“二哥,你看他身上还有鸡毛,指定是个偷鸡贼。”旁边一个年纪稍轻的汉子忽然道。
“确实有鸡毛……去谁家偷鸡了。狗剩子,我看你是黄鼠狼,偷鸡贼。”几人前推后搡,便将观棋推在了地上。随即,几人将观棋拎着。
可是这几人小动作不断,拎着他的时候,一会儿拧他一把,一会儿敲他一锤,疼着他不停的尖叫。
最后观棋被拎出村外,扔进了水沟里。
观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已经在水沟里趴着了。
这几个汉子哄笑着转身离开。
观棋从水沟里爬出来,这才有所反应,叉着腰指着几个汉子离开的方向怒骂。
“你们等着,小爷我是尚书令家的小厮,宰相身边二品官,看小爷我不弄死你们。”
观棋的喊声被几个汉子听到了,他们转身冲着观棋跑了过来。
观棋吓的转身撒腿就跑。
这几个汉子只是吓唬他,见到观棋跑的比兔子还快,站在那里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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