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燕,李玉儿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公主,一个幼稚天真的女子,你说的这些谋反杀人,都像是血口喷人!”李忱目视着令狐燕,嘴角浮出笑。
“丞相,虽然我们已经将李玉儿从小到现在的罪名都查得有条不紊清清楚楚,但是,皇上完全不信!”延英殿外,怏怏的令狐燕步出大殿,来到躲在大殿外的牛僧孺面前,对牛僧孺拱手道。
牛僧孺气得青筋直爆,对令狐燕嘱咐道:“谣言,都是血口喷人三人成虎,皇上暂时不信,但是我们日夜传播谣言,正所谓文字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见谣言到处传播铺天盖地,最后只能完全相信!”
“是,丞相!”令狐燕拱手道。
含凉殿,李玉儿病恹恹地眺望着今晚皎洁的月光,眉尖若蹙,弱眼横波,她本来就多愁善感,落落寡欢,现在在含凉殿,众叛亲离,孤立无援,更加忧郁。
“公主,您的奏折皇上必定看到了,而且程节在宫外,现在也必定在冥思苦想,为公主翻案,公主,您就不要再不高兴了!”冷香心疼黯然神伤的李玉儿,柔声劝慰道。
“冷香,奏折虽然呈上了,但是父皇却没有回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现在程节在宫外,也焉知非福非祸。”李玉儿颦眉对冷香说道。
再说程节,与秦王李荣,千牛卫大将军郑超潜入皇宫后,暗中对罗成儿之死进行调查,在梨园,程节巧合发现,罗成儿在生前的一个月,曾每日服食由咸福宫送来的丽质丸。
“钱太医,这丽质丸,我们煞费苦心,才找到了一些药渣,你看看,这是什么劳什子?”程节拿着药渣,暗中来到太医院,把药渣给钱太医专心检查。
钱太医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查了半晌,斩钉截铁地对程节说道:“程大人,这是慢毒,虽然这丽质丸表面只是让女子身材更细,更曼妙,但是这药里,掺入了慢性毒药,一个正常的女子,服食这丽质丸几日,完全瞧不出中毒,但是水滴石穿,每日服食一个月,就会突然中毒呜呼!”
“这丽质丸是咸福宫送来梨园的,那暗中用慢毒毒害罗成儿的,定是卫妃!”程节茅塞顿开道。
“程节,罗成儿这个伶人,就是卫妃推荐进宫的!”李荣对程节郑重道。
“卫妃就是陷害皇贵妃的元凶,秦王,我们要迅速把证据呈给皇上!”程节一脸愤慨道。
“程节,李荣,郑超,你们就不要再妄想了,潜入皇宫居心叵测,刺杀皇上,胡作非为,来人,全部逮捕!”就在这时,仰面奸笑的方双喜,率领金吾卫,穷凶极恶地冲进了太医院。
“你这个狗腿子!”程节怒视一张小人狗腿嘴脸的方双喜,火冒三丈。
“郑将军,带着药渣,冲出去!”程节目视着郑超,郑超一声大喝,拔出宝剑,与秦王李荣向金吾卫杀来。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打得乌烟瘴气,程节一把朴刀,上下盘旋,横扫千军,打得这些狗腿子哭爹叫娘,血肉横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李忱在卫妃的搀扶下,龙行虎步,来到了太医院。
“皇上!”程节李荣郑超,见李忱怒气填膺地步来,立刻向李忱跪下拱手道。
“倪儿,你真是神机妙算,这些反贼,真的潜入皇宫,暗救安乐公主,程节,李荣,你们都是公主的心腹吧,真是没有料到,外面的谣言是真的,安乐公主真的在厉兵秣马,结党营私,她是不是想篡位?”李忱大动肝火,气得七窍生烟。
侍卫押着程节,李荣与郑超,出了太医院,但是,就在程节被押出太医院这半晌,程节把丽质丸的药渣,故意仍在了地。
李忱瞥见地上的一包药渣,觉得十分古怪,故意骗走了卫倪与宫人,自己来到药渣前,把药渣打开,只见这包药渣的纸上,写着药渣的名,丽质丸。
“钱太医,这药渣是程节的吗?”李忱目视着钱太医,小声询问道。
“启禀皇上,这药渣是梨园伶人罗成儿生前每日服食的丽质丸,刚刚程大人拿着这劳什子找臣检查,臣发现,这是慢性毒药,而且这毒药,竟然是从咸福宫送去梨园的!”钱太医叩首禀报道。
“马元贽,把钱太医押到皇宫外隐匿,必定要护他性命!”李忱目视着司礼太监马元贽,命令马元贽道。
再说卫倪,虽然反咬一口成功,但是她仍然心中焦躁不安。
“娘娘,我们已经把程节李荣郑超等人全部逮捕,娘娘已无后患,为何还这么忧虑?”方双喜询问道。
“双喜,本宫是反咬一口贼喊捉贼,把程节等人一网打尽,但是,这程节竟然可以找到太医院,本宫想,定是我们有破绽,双喜,你去把宫里剩的丽质丸,全部毁了,并且把送丽质丸到梨园的那个宫女灭口!”卫倪眸子一瞥,一脸凶恶。
次日,李忱派人暗中调查梨园与咸福宫,但是却没有一点证据。
咸福宫,卫倪这才安心,长吁了一口气,苏儿与方双喜煽动卫倪道:“娘娘,李玉儿现在还在含凉殿,程节也在慎刑司,养虎遗患,为避免夜长梦多,娘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派刺客,把他们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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