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也晓得,晁氏是被冤枉的,只是暂时没有揭露,韬光养晦,明日,朕就下旨,复立晁氏为皇贵妃。”李忱笑容可掬,抚慰母后道。
“皇上,大事不好了,慈宁宫的方太皇太后薨了!”就在这时,马元贽连滚带爬,跑到了李忱与郑太后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太皇太后薨了?昨日她还安安全全的,怎么今日就突然薨了?”郑太后十分震惊道。
“马元贽,太皇太后怎么会突然薨了?”李忱质问马元贽道。
“听说太皇太后是因为对皇上与太后恨之入骨,在用巫蛊诅咒皇上之后,白绫自尽!”马元贽向李忱禀告道。
“这太皇太后,在父皇的时候,就对母后侮辱整治,若不是母后为她说话,朕早就废黜了她,现在这老妪还敢恨朕?”李忱气得五内俱焚。
“皇上,在慈宁宫找到了一封信笺!”李忱与郑太后,迅速进了慈宁宫的寝宫,宫女桂花,呈上了从太皇太后床榻上找到的信笺。
李忱打开信笺,只见这信的笔迹,竟然是晁氏的。
“皇上不孝,虐害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已经是众叛亲离山穷水尽,现在能向皇上与太后报复的计策,便是用自尽来向天下昭告皇上的不孝!”
“这笔迹,这文章,都十分无才,定是晁氏的!”李忱暴跳如雷。
“皇上,晁美人囚禁在紫宸殿,她怎么会派人给太皇太后送了这封信笺?”马元贽一脸莫名其妙道。
“回咸福宫!”李忱怒气填膺道。
咸福宫,卫倪看了信笺后,对李忱柔声道:“皇上,这晁氏与太皇太后都被皇上禁足在宫里,当然是一丘之貉,晁氏自从被贬黜后,就对皇上切齿痛恨,而太皇太后自打皇上继位后,就被收了统摄六宫大权,也每日派人传播流言蜚语,说皇上不孝,还暗中污蔑太后,说太后当年只是先帝宫里的一个卑贱的罪女!两个罪人因为对皇上与太后暗恨,所以就狼狈为奸,用巫蛊与自尽,报复诅咒皇上与太后!”
“这个晁氏,真是疯了,竟然逼太皇太后自尽,若是此事传到宫外,天下人都知道朕不孝,那时,朝廷岂不是丢脸?”李忱七窍生烟。
“皇上,您真的对太皇太后,也有仇恨吗?”卫倪故意柔声询问李忱道。
“卫妃,你入宫晚,不知道,昔日父皇在时,母后是罪女进宫,后来做了方皇后的宫女,这方氏,骄横跋扈,恃宠而骄,每日欺辱母后,后父皇册立母后为才人,又被这个女人撵出大明宫,朕继位后,已经是对这个老妪大度了,只软禁她住在慈宁宫,但是这老妪,不但不感激朕与太后,还几次妄想勾结妃嫔官员,抢夺后宫统摄之权,这老货已经静谧了几年,上个月,她还训斥母后与朕对她不孝,要去骊山行宫,朕只是让她禁足在慈宁宫,没有料到,她竟然自尽了!卫妃,朕本来就要杀此老妪,但是只怕天下人知道,沸沸扬扬,怨朕不孝,真没有料到,晁氏为了报复朕,竟然逼死了太皇太后,这天下人一知道,一定要争先恐后骂朕不孝了!”李忱愁眉苦脸道。
“皇上,晁氏自己岂能思忖出这恶毒的计谋,臣妾思忖,这计谋,只有古灵精怪,刁蛮俏皮,诡计多端的李玉儿,才能想出来!”卫倪故意柳叶眉一倒,煽动李忱道。
“岂有此理!这个玉儿,真是岂有此理!”李忱勃然大怒。
再说延英殿,李忱命杨嗣查了晁氏的字迹,杨嗣向李忱禀奏道:“皇上,这信笺的字迹,确实是晁氏的!”
“真是蠢!晁氏怎么会这么孟浪?”李忱气得五内俱焚。
“皇上,太皇太后在慈宁宫自尽,此事一定已经传到了宫外,百姓听了这些谣言,必定都怨皇上不孝,皇上的明君之名,恐要被歪曲了!”中书令杨嗣,向李忱拱手道。
就在这时,仆射令狐焘,来到延英殿,向李忱禀告:“启禀皇上,老臣已经派人调查了含凉殿,发现安乐公主常常用信鸽传信给紫宸殿!”
“这个不孝女,每日就会胆大妄为,弄巧成拙,朕正在暗查太医院,她竟然教唆晁氏去逼死太皇太后,真是不孝!”李忱大为光火,拍案大骂道。
“皇上,臣在太医院,暗中调查,发现钱太医竟然早就被含凉殿收买,在钱太医的屋内,臣发现了五百两银!”就在此时,金吾卫将军宇文奇,向李忱禀奏道。
“太医钱礼,竟然胆大妄为,受贿造假,与安乐公主暗中勾结?”李忱顿时大吃一惊,如五雷轰顶。
“皇上,从太医院搜查的五百两白银,臣已经派人没收在厢房!”宇文奇拱手道。
“马元贽,移驾太医院!”李忱命令道。
太医院,钱太医跪在李忱的脚下,叩首禀奏道:“皇上,臣是被嫁祸冤枉的,这五百两白银,是臣向万寿公主府借的。”
“一派胡言,钱礼,万寿公主已经被废黜,她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庶人,朕真是没有料到,一个被废黜的公主,竟然府邸内还有这么多银子!”李忱龙颜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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