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云嫔与袁嫔娘娘,还是被金吾卫神策军押进了暴室!”含凉殿,秋夜霜冷,昨日已经是立冬,李玉儿落落寡欢,多愁善感地一个人茕茕孑立在园子外,就在这时,冷香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地来到了李玉儿的眼前。
“云姐姐与蓉珍妹妹还是被父皇下旨押进暴室了?”李玉儿如若晴天霹雳。
“公主,卫倪这个小人现统摄六宫,独揽大权一手遮天,若是她命令对两位主儿严刑拷问,两位娘娘都是弱女子,冷香怕,万一卫倪暗中用刑,害死两位娘娘?”冷香心神不宁地问李玉儿道。
李玉儿因为两位闺蜜被押进暴室,心中惶恐不安,这时心乱如麻,她凝视着冷香,弱眼横波,轻启丹唇劝道:“冷香,我去禀奏父皇,乞请父皇下旨,不许慎刑司对两位娘娘用刑!”
延英殿,李玉儿心急火燎地跪在殿外,向李忱禀告,请父皇不对两嫔动刑。
过了半晌,李忱龙行虎步出了大殿,命马元贽搀扶起李玉儿,凝视着李玉儿,勃然大怒道:“玉儿,你现在越来越大胆,竟然来朕的延英殿闹,你目无君长,真是混账!”
“父皇,昔日太宗皇帝的丞相魏征,向太宗死谏,就是对太宗的忠心,儿臣今日死谏,也是为了父皇!”李玉儿一身是胆,义正词严,慷慨激昂地叩首道。
“好,朕就敕旨,不许对云嫔袁嫔用刑!”李忱突然醒悟,对李玉儿说道。
暴室,齐哲把云嫔袁嫔两个主儿挟持在了刑具前,就在这时,禽嬷嬷对齐哲欠身道:“齐公公,这两位主儿刚押进暴室,我们是否就对她们动刑?”
“皇贵妃娘娘懿旨,迅速动刑,打死打伤,没事!”齐哲一脸凶恶道。
狱卒手执皮鞭,对着云嫔袁嫔,心狠手辣地乱抽,打得袁嫔与云嫔惨绝人寰,血肉模糊。
“皇上敕旨,不许暴室对云嫔袁嫔动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宗实跑进暴室,向齐哲宣旨道。
“继续打,只要两个罪人招了,就放了!”齐哲一脸残暴,大声命令狱卒道。
“狗贼,命令你的狗奴才,把皮鞭都给本公主扔在带上!”就在这时,一柄寒冷的宝剑,突然架在了齐哲的脖子上。
“安乐公主,你真是胡作非为,你竟然妄想劫狱!”齐哲吓得魂飞魄散,回首一看,不由得大惊,一脸凶恶地对罥烟眉一颦的李玉儿恐吓道。
“狗贼,你若是不扔皮鞭,本公主迅速就借了你的性命!”李玉儿皓腕一作,那齐哲就吓得惨叫,对着那些瞠目结舌的狗腿子,心惊肉跳地命令道:“把皮鞭扔了。”
“李玉儿,你真是胆大妄为,现在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肆无忌惮,趁夜劫狱!”就在这危若累卵之际,珠光宝气,披着大红绣边披风的皇贵妃卫倪,专横跋扈,炫舞扬威地步进了暴室。
“卫皇贵妃,本公主只是宣布父皇的敕旨,你企图嫁祸污蔑本公主,是做梦!”李玉儿一脸坚强倔强,弱眼横波,柳眉一竖道。
“皇上只是命王宗实传旨,不许对两位娘娘动刑,却没有命公主趁夜劫狱!”卫倪狡诈地奸笑道。
“卫倪,本公主早就料到你是一个鲜廉寡耻,背信弃义的小人,所以本公主先入为主,进暴室救了云嫔袁嫔!”李玉儿杏眼倒竖道。
“公主是来救两位娘娘的?谁看到了?谁也想不到,公主就是趁夜劫狱!本宫早就猜到,公主与袁嫔暗中勾结,沆瀣一气,结党营私,所以本宫才劝说皇上,故意押袁嫔进慎刑司,设圈套诱出暗中勾结袁寿山造反的叛贼,没有想到,公主还是进了圈套!”卫倪仰面得意忘形地笑道。
“卫倪,你在装神弄鬼,虚张声势!”李玉儿罥烟眉倒竖,怒视着卫倪道。
“玉儿,真是没有想到,你果然与袁嫔勾结,暗中结党营私,你想收买范阳节度使袁寿山,借袁嫔的手,拥立你的大哥晋王李燮,挟持朕退位,你真是忤逆!”就在这时,司礼太监马元贽搀扶着李忱,从暴室外突然步进了室内,李忱一脸愤慨失望,怒视着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李玉儿。
“父皇,儿臣不是劫狱,而是保护两位娘娘!”李玉儿拱手跪在李忱的脚下。
“李玉儿,你不要再一派胡言,抵赖狡辩了,你的驸马程节,已经都招供了,皇上龙颜大怒,已经下旨,明日就把反贼程节押到菜市口,在众目睽睽下明正典刑!”卫倪一脸得意忘形,气势汹汹地对李玉儿诡笑道。
“这不可能,程节不会招供自己谋反的,父皇,定是小人用诡计欺骗父皇,这些龌蹉狗贼,昔日就擅长装神弄鬼,制造假象,程节定是被这些小人暗中下了蛊惑药,才会迷糊招供的!”李玉儿急得战栗,蹙眉向李忱禀道。
“李玉儿,你就不要再疯了,制造假象?蛊惑药?你真会乱猜,这世上哪有这种蛊惑人迷糊的东西?公主是不是喜欢妄想,又发疯了?”卫倪一脸奸诈,讥讽着沾沾自喜,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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