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与程节,在大路上比翼双飞,策马飞驰,她若临水照花,他,面如满月,眉清目秀。
大明宫,窗棂外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凝视着外面的雪纷飞,李玉儿眉尖若蹙,忽然眼帘低垂,她那世上独有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忽然流露出文雅又浅浅的哀愁。
书房,流苏帘子忽然在外面的凛冽朔风中,随风摇曳,程节的身上披着大红的昭君斗篷,眉开眼笑地进了房内,凝视着李玉儿那弱眼横波,程节不由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手执着李玉儿那春葱一般的芊芊玉指,那含情目凝视着李玉儿的桃花靥,婉约地对李玉儿软语温存道:“颦儿,今日在宫里,外面冰天雪地,你一个人在书房,现在有没有冷着?”
“程节,你对我太小心翼翼了,我虽然弱柳扶风,但是也不是冬天的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昨日,我与郑超大人陪着父皇,去朱雀大街调查大街外的粥棚,今年冬天,长安城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过年了!”李玉儿罥烟眉颦蹙,凝视着程节抿着嘴笑道。
“颦儿,在我大唐,我们就是要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若大唐太平,君民勠力同心,风雨同舟,那朝廷是如鱼得水,百姓也是遇到了久旱甘霖,孟子云,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只要大唐有人和,就能继续富国强民!”程节步到李玉儿的面前,凝视着那粉墙上的大唐六合疆域图,对李玉儿谈笑自若道。
大中十二年,曾经归附回鹘与吐蕃的草原八部王子,来到长安城,向李忱朝拜,敦煌节度使张义潮,向李忱报捷,李忱龙颜大悦,册封归顺大唐的草原各部落,都封为王,大唐终于国富民强,李忱欣喜若狂。
含凉殿,程节打开窗棂,与李玉儿极目眺望窗外的雪花,只见大明宫,已经变成白茫茫的所谓琉璃世界,程节忽然对李玉儿感慨万千,又心潮起伏,欣然吟诗道:“远山近亭似一同。”
丞相白敏中与节度使张义潮,刑部尚书元珍,刺史李行言,兵部尚书程节在这几年里,为李忱立下了汗马功劳,李忱对众人十分信任赏识,但是程节在安乐公主府,或进宫在含凉殿,竟然一直极少出门,那些朝廷的官员来逢迎讨好,程节也命令管家置之不理,闭门不见,一些官员来与程节商量朝政,程节却十分的谦虚,笑容可掬道:“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因为程节突然变化,对朝廷的朝政,好像灰心丧气,竟然从不与其他大臣暗中议论政治,卫良与方美仇虎令狐焘等人,暂时没有法子陷害程节,他们就编造谣言,说程节在府邸里韬光养晦,暗中居心叵测,企图造反,长安城内外,虽然冬天大街小巷北风乍起,每夜寒风冷雪,但是那些奸细与斥候,仍然乱叫乱跳,精神亢奋,日夜孜孜不倦地传播谣言,到处搬弄是非,还绘声绘色地制造程节品德败坏的假象,对程节进行不知羞耻的污蔑诋毁。
“奴才们,一定要日夜破坏干扰程节,让这厮每日心不在焉,不能集中他的精神,所以你们要日夜与泼皮无赖地对话,要把这个程节搞臭,骂死,烦死!”咸福宫,那梨子脸气得红白铁青的皇贵妃卫倪,对着齐哲等太监宫女与孟德妃陆淑妃,声嘶力竭地叫嚣道。
冬夜,外面已经冬雪纷飞,但是这些卫氏的狗腿,不但没有因为北风刺骨而力不能支,他们反而在大明宫越来越大声叫嚣又如疯似狂,老妇女那恶心异怪的挑唆声,与老男人穷凶极恶地恐吓威吓,十分残酷地威胁,在这个雪夜,让大明宫更加的阴森阴暗。
“哈哈哈,张贤妃又派人去传播谣言了,大家都看看,张贤妃才是一直暗害李玉儿的元凶,李玉儿这个二百五!”这些在夜里突然粉墨登场,到处乱叫乱跳,大呼小叫的奸细,明目张胆挑拨离间,挑唆是非,竟然十分滑稽地把所谓的证据时间也改了。
李玉儿对这些猥琐丑类的挑拨恐吓,置若罔闻,大家也装聋作哑,皇贵妃卫倪见李玉儿没有再中计,最后急红了眼,这个毒妇,终于下了狠心,一定要派人栽赃嫁祸张贤妃,要挑唆张贤妃与李玉儿相互怀疑,最后自相残杀。
“公主,这个天今日太冷了,现在外面冰天雪地,但是我们的炭又被内务司给暗中克扣,听说这次在宫里统摄内务的,是张贤妃!”书房里,李玉儿正在专心致志地写文章奏折,突然冷香从书房外打开了帷幕,两只春葱手,冻得红红的,一脸愤慨地对李玉儿说道。
“张贤妃不会克扣我们的炭,我冥思苦想,必然是卫皇贵妃与孟德妃,诺才人等人暗中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李玉儿凝视着冷香,忽然轻颦浅笑道。
“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克扣安乐公主含凉殿的红炭!”冬夜,让皇贵妃卫倪没有料到的是,张贤妃竟然在雪雁的搀扶下,亲自到了延英殿,向李忱禀告有人克扣含凉殿的炭火,暗害公主得了风寒,李忱大动肝火,对着奴才们雷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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