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泉和田中可谓是臭味相投,男人更懂男人,句泉一眼就知道他和田中都是贪色好财之人。听着句泉的话,田中也是心窝子被挠的痒痒的,早就迫不及待去品尝一下这些大凉王公贵族们圈养的小妾了,便说道:“大王有心了。”
“哪里哪里。”句泉赔笑。
要是让九泉之下的句泉的祖宗看到了这一幕,估计咬牙切齿,心想自己英雄一生,追随姬无涯打江山,征战四方,怎么有这样的子孙?不过嘛,这也怪不得越王的老祖宗,四百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时间跨度太大,总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谁能确定句泉真的就是初代越王的子孙?说不定传到某一代,有王妃偷情也说不定……
田中在绿谷王宫住了三日,可谓是神仙般的日子,逍遥,醉生梦死。
一觉起来,看着左右枕边美艳的女姬,不禁感慨权力真是好东西,来了几日,也该谈正事了。句泉懂事,把田中伺候的红光满面,见田中来找他,立马嘻嘻哈哈让部下打开箱子,作揖道:“大人,这是小王的一点心意,您且收下。”
田中哈哈大笑:“大王有心了。”
如此,才进入正题。
田中和越王在酒席上,觥筹交错,便开门见山道:“大王,实不相瞒,某这次来,是想与大王结盟。”
句泉心里暗骂,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东瀛人,所以一直都把姿态放得很低,不敢端架子,以礼相待,笑脸相迎。东瀛人结盟?结他奶奶个熊,这群倭人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但心中虽这么想,句泉却是皮笑肉不笑,说道:“大人,你们东瀛皇军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何须与小王结盟?小王手里可没多少兵马……”
句泉是怕被东瀛人当了枪使。
让他享乐可以,让他去冲锋陷阵,那可不行。
田中心里冷笑,心想这越王也不算是酒囊饭袋,便收敛笑容,淡然道:“非也,大王误会了。军府的意思是,眼下我军数次大捷,吞并吴越只是时间问题,哦对了,大王不要抱有侥幸认为京城方面会出手,我们军府在大凉朝廷上也能说得上话,这次战争,也并非只是我们的野心。”
话说到这,越王已经明白了,心里了然,心想怪不得东瀛人胆子那么大。区区弹丸小国竟敢垂涎帝国江山,原来是和朝堂上的大臣有密谋。
“大王,您是聪明人,眼下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听话,您还是越王,甚至是整个越州的王;您要是不听话,某虽不才,也能当一当这个王。”田中阴笑一声。
句泉面色一变。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但句泉心里清楚,田中说的话是对的,连程守玉百万大军都在垂死挣扎,抱着必死之心,他区区几万兵马,欺负老百姓还行,真要跟东瀛人真刀真枪的干,处境比禾城、鄞城好不到哪里去。句泉为赵王,掌管数百万人生死,也不是软柿子,他虽然胸无大志,但不能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的基业交出去,便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小王当如何?”
“大王是聪明人,某也就实话实说了。眼下程守玉如瓮中之鳖,他定然不会坐以待毙,相信程守玉的结盟信已送到了您的手里。”
句泉颔首:“不错,可我没回复。”
不是他不回复,而是没必要回复,他就几万人的可怜兵马,自顾不暇,去支援也是杯水车薪,回复个啥?
“大王,眼下我军想攻克越北无异于探囊取物,只是为了避免人员伤亡,这才不得已找上您。大王,若您这次帮了我们,您就是军府的功臣,日后我东瀛控制吴越,您还是越王,还能这样行乐一辈子,若您不同意……”田中的话戛然而止,威胁意味浓厚。
“大人需要小王做什么?”
“简单。既然程守玉求盟,那大王就发兵相助,军府打算调5万精兵乔装打扮,换上你们越南的盔甲武器,打着幌子去会盟,深入越北腹地,打一个出其不意,里应外合,如此这般,越北军队必定在年关前败北,到时候,大王,您也能过一个好年。”
句泉闻言,整个人愣了一下。
心想好狠。
东瀛人五万精锐扮作越南军队,前去会盟,无异于在程守玉的心脏上安插了一枚钉子,本来程守玉就忙得焦头烂额,如此内外夹击,里应外合,程守玉必败无疑。
“大人是把小王推到水深火热之境地啊。”句泉苦笑,他如果这么做了,岂不是吴越的千古罪人?不知道多少人要暗地里骂他,这岂不是遗臭万年?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大王自己考虑吧,某还会在绿谷待上三日。”田中说完,放下酒杯,转身就奏。
句泉沉默了。
他看着田中的背影,咬牙切齿。
不得不说,东瀛人是彻底拿捏住了句泉的脾性,知道此人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只想在自己的封地上作威作福,安度余生。这是一步死棋,句泉别无选择。第一,他只有几万人的可怜兵马,不敢反抗;第二,田中先是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他要是帮忙了,他就是东瀛人的功臣,他以后还能是越王,如果拒绝,他就是东瀛人的敌人,日后他就是阶下囚。怎么选择似乎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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