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阵枪声停息。
雷蒙握着枪,心中盘算,仅剩两发子弹。
饶是以他的冷静,也在战场上也做不到完美,其余伙计子弹更是少得可怜。
脑海里闪过一副副画面,刚刚的交战当中,又有三名伙计中枪
干仔朝手下打过一个眼色,当即有一个枪手拖着肩膀中枪的警员出来,丢在战场中间,发出嚎叫。
“丢枪。”
“投降!”
干仔用枪指着警员,表情冷酷:“我保你们的全部没事。”
“呼”
“呼”
受伤伙计握着枪口,大口呼吸:“我是警察。”
“我是警察。”
没有人被枪口指着会不害怕,没有人中枪受伤会不痛苦,但刚刚已经有六名伙计死在恶匪的枪口之下。
伙计们打光子弹,中枪的时候,对结果便有心理准备。
“提前收工回家。”
“不好吗?”
干仔出声吼道。
“我是警察!”
伙计闭着眼睛,出声大吼。
干仔心中厌烦,当即扣下扳机:“砰!”
“下一个!”
仅剩的五名警员躲在掩体后,听见枪声浑身一颤,咬着牙关,面色狰狞。
他们都不用去看,都知道伙计的结局,但偏偏子弹有限,人手不够,无能为力。要知道,被抓的兄弟们并不一定是傻,而是躲藏的掩体较近,受到子弹集火,无处逃生。用手枪射击作抵抗,导致子弹很快打光,被恶匪生擒活捉,当众处决。
干仔继续把枪指向下一个警员。
警员穿着制服,双膝跪地,十分年轻,一位在警校刚刚毕业,加入水警不到半年的新人。他本应有大好前途,却被逼着举起双手。
“数三下!”
“投不投降!”
干仔神情已有几分癫狂,目眦欲裂,出声大吼。
“三!”
“我是警察.”
“我是警察……”年轻警员有样有样,浑身发抖,大汗淋漓地出声道。
“二!”
干仔再度威逼。
这批水警比想象中要难缠很多,抵抗坚决,训练有素是其次,关键是有人指挥,反击节奏很强。打伤水警六个人,他们也损失了八个人,大大拖延了对码头的攻势。
光浪费时间跟水警打。
码头的货呢?
“一!”
干仔出声道。
“我是警察!”
警员加快语速,刚好把一句话讲完,枪声便响起,栽倒在码头上。
当金钱无法发生作用的时候,差人们也学会用信仰坚定立场。虽然,这只是精神上的一种安慰,但毫无疑问,在警队年轻一代的警员中,已经有人将忠诚献于使命。
因为,他们知晓为现在的警队做事,即是在为华人做事,为港岛做事!
“下一个!”
枪手气愤地拖出最后一个人质
雷蒙嘶吼一声,猛的拔起,举起枪口:“砰砰!”
打出最后两发子弹。
随后,数名警员起身响应,一轮突袭又让杀手手忙脚乱。
“陈sir,湾仔署的部队已经到码头外围。”
这时,简易工事背后,二十多名警员们都见到码头入口,一阵混乱。刚刚落车的警员正在排队集结,挺进码头镇压现场,剩下的大部队还在步行向码头狂奔。
“没事了。”
陈子超终于长吁口气。
“陈sir,早餐铺那里已经没有枪声了,雷sir他们”一名水警督察表情不忍,语气悲伤。陈子超却道:“只要货物没事,雷sir就不会白付出。”
“一场战斗总有牺牲的人。”
“除非你能念经,把敌人给念走。”
这是不切实际的。
水警督察摇了摇头,心中十分伤感。
别看枪手们一路都没有打到码头工事上,但其实陈子超的心理压力一点都不小,生怕在哪里又窜出一批猛人,对码头发起强袭。那般,简单的工事可起不了多少效果,为保证货物安全,剩下的人都得豁出命,血战到底。
“砰砰。”
雷蒙的枪口疾射出两枚子弹,宛若流星一般,划破长空,连续钻进一块血肉。
“噗。”
“噗。”
干仔举着枪,大摇大摆,正打算举枪干掉人质,忽然觉得心头一麻,脚下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旋即右手失去抓枪的力气,手枪迅速摔落地面。
啪嗒。
他浑身仿佛失重一般,视线逐渐变黑,稍稍低下头,胸口淌满血迹。
轰。
翻身倒地。
“干仔哥,干仔哥”三名身旁的枪手惊呼一声,满脸震撼,上前望着地上的干仔。
死透了!
余下的枪手们则在见到警员反击时,便纷纷扣下扳机,当即便有两名警员中枪,也换得三个枪手受伤惨叫。
干仔之所以敢大摇大摆地枪毙威逼警员投降,其实便是经过前几轮交战,吃准水警已经枪弹告急,人数减员过半。这种时候,莫说是警队,军队的意志都会摇摆,稍稍逼迫一下,投降是很正常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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