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领命,果然详细将事情讲了一遍,她神『色』肃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好在这事好坏跟自己都没关系,更何况玉烟染还身负重伤躺在床上,她心中痛快得很。
叶铭眨了眨眼睛,天真又直接道:“贵国长公主好狠的心肠,连自己的妹妹都能下此狠手,皇上,姑母可是您的妹妹,您要给姑母做主啊!”
玉烟染心道,叶铭的天真直率总算用对了一回,他这等于间接『逼』玉兮捷对他表明态度,若他不打算严惩柔章,自己也逃不掉心狠手辣、摧残手足的名声。
玉兮捷脸『色』十分不好看,沉声道:“太子请放心,朕必会给柔缈与太子一个公道。”
叶铭想了想,歪着头道:“本宫听闻中原有句名言,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尚且如此,长公主应如是,不知长公主此番作为犯的何罪?该受何刑?”
玉烟染忍不住要为叶铭拍手叫好了,天真年幼有天真年幼的好处,可以不惧旁人话语暗示,任『性』又直接地按照自己心意来,这看起来是要追究到底了。
玉兮捷脸上有些僵硬,他现在完全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明白柔章为何要在这样一个重要日子,在西罗使者都在宫中时下狠手刺杀玉烟染,他本想先哄了西罗几人回驿馆,自己秘密调查一番,可看样子,西罗这个小太子并不好哄。
“太子,柔缈未醒,如今就给柔章定罪,为时尚早,请太子稍安勿躁,莫要再说此话污了长公主名声。”玉兮捷微微警告。
玉烟染听了此话,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玉兮捷心中的地位远远赶不上柔章,尽管她觉得玉兮捷的推辞没问题,如果易地而处,只怕她也会这么说,可不知怎的,心中还是有点悲凉。
她心想,现在殿中争论的这两个人,向着自己也好,不向着自己也好,都只是视她为两人博弈间的一颗棋子,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怪自己反过来利用他们俩。
皇后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召来卢太医询问玉烟染的情况,卢太医瞧见叶铭一脸担忧的模样,故意往重说了说。
叶铭果然垮了脸『色』,扒着玉烟染的床道:“本宫今日不走了,要在这里看着姑母才能心安。”
皇后变了脸『色』,“这”后宫住着一位别国皇子,这算怎么回事?
卢太医适时提议,宫中还有宴饮,他复诊也多有不便,不如让公主回府静养,还方便太子殿下前去探望。
叶铭欣然同意,皇后也同意,玉烟染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她可不想将她留在宫里,万一她不小心病死了,西罗还要找自己麻烦。
玉兮捷只得同意。
他们三人在钟灵宫坐了一会儿,叶铭跟着玉兮捷回到太极宫,叶凉跟羊夕此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羊夕舌灿莲花,一番道理,直将玉兮捷讲得无可辩驳,最后亲自下旨:柔章长公主疑似在宫中行凶,着禁卫军将其关入天牢,令刑部介入彻查,任何人不得为之求情。
旨意盖印后,许怀升捧着圣旨走出大殿,将那云纹卷轴擎给早跪在外头等着的展决,低声嘱咐道:“展大人,这差事不好办啊,柔章长公主好歹是金枝玉叶,您可悠着些,圣心难测,谁知道两位公主宿命终将如何。”
展决全身都是冷意,眼中更是划过厉芒,“不管终将如何,在宫中行凶都是罪无可赦!”
“唉,谁说不是呢,糊涂啊。”许怀升直摇头,“柔章长公主只怕要遭点罪咯。”
展决冷冷道:“既然敢做坏事,就不能怕遭罪吧,公公,下官告退了。”
“大人慢走。”许怀升拱了拱手,望着展决的背影,暗道奇怪,展大人怎么像是气的不得了了?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了,定是因为西罗太子三人如此『逼』迫皇上表态,展大人看不过眼了,以为皇上受了压制,哎,可真是位耿直正义的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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