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换了身银红『色』窄袖束腰裙子,将她正发育的柔软身形勾勒得完美自然,脚下银红『色』靴子上的花纹一闪一闪,一头长发吊在脑后,随风摆动,十分靓丽娇俏。
萧玄泽已经站在了水面亭子上。
两人比武的事迅速在府中传来,翁誉几人听了后都急急赶来,府中下人也躲在墙后围观,平添紧张感。
新府中的池塘很大,可以在上面泛舟,水面四方有四座亭子,他们约战这处八角亭,格外特殊些。
它跟殿宇一样高,仿照点丹亭而建,四面环水,亭子上面四周都有围栏,但是开有两个小暗门,一个在台阶前,一个在其对面。
洞庭将玉烟染送上去,小声道:“长公主,这能行么?您可不会水,万一摔了下去”
“不会怎的了?我定要将他先揍下去的!”
洞庭不再言语,将她送到后便行礼退下。
亭子中,玉烟染与萧玄泽都看向岸边,翁誉亲手点了一枝香,转身遥声道:“长公主、湛王殿下,可以开始了。”
萧玄泽冷冷立着,一语不发,玉烟染转头,笑道:“得罪了。”
“哼。”
玉烟染虚出一招,攻他正面,接着迅速出腿,扫他下盘,萧玄泽灵巧地回避,玉烟染再出拳攻他腰侧,萧玄泽旋身,两人位置调换。
他们来来回回过了几招,但萧玄泽一直在躲,而且躲得轻松,玉烟染也不恼,他躲她便追。
百里渔紧张地问白弋:“怎样啊?长公主能不能赢?”
白弋摇头,“很难。”
陶砾一头雾水,他知道玉烟染不会轻易吃亏,但她明显打不过对方,为何要提这种赌约?
正此时,亭子上两人对击一掌,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逼』得玉烟染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栏杆旁。
萧玄泽刚站稳当,忽然瞳孔皱缩。
玉烟染撞破了栏杆,手忙脚『乱』地往外栽,她惊呼起来,双眼睁大,萧玄泽在自己的视线中,清晰地看出她脸上绽出的恐惧。
该死!萧玄泽以最快速度冲了上去,但还是没能抓住玉烟染的手腕,他心惊肉跳,半跪着往亭子下看。
玉烟染挂在亭子两尺下的假山边缘,她一手死死扒着假山,吓得花容失『色』,朝岸边哭喊道:“救命啊!快救救我,我不会水啊!”
萧玄泽又气起来,明明他就在头顶不远处,她却不肯对自己求救,这股倔强气还真跟两年前一样。
他直接伸出手臂,急道:“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玉烟染这时才仰头看他,眸中似有感激的水光,赶紧将另一手臂伸向他。
陶砾吓得刚要往这边赶,忽然想到什么,大喊起来,“别伸手!她使诈!”
但是已经晚了,玉烟染手臂像新抽的藤蔓,柔韧异常,快去绕过萧玄泽的手和腕,盘上他小臂。
萧玄泽一愣,玉烟染忽然嫣然一笑,眸中水光点点,却半滴眼泪也无。她在他手臂内侧一点狠狠一按,萧玄泽忽感一阵酸麻。
玉烟染腰腹使力,双脚踏上假山上的石窝中,得力后,趁着萧玄泽重心不稳手臂无力,往下一拽,他如一只大鸟般从亭上坠下,扑通一声坠入水中。
水花炸起,惊了满池红鲤花鲤。
连番变故直把岸上众人惊得七荤八素,而此时,玉烟染已经借着力道,自己爬回来亭子中。
她拍拍裙子上的土,傲然站在八角亭上,望了望从水中站起来,全身上下都在淌水,眼神似能吃人的萧玄泽,淡淡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接湛王殿下上来!”
馆长如梦初醒,立刻安排。
翁誉最为淡然,看了眼香炉,郑重宣布道:“一炷香尚未结束,湛王殿下落水,长公主赢了此局。”
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玉烟染沿着盘旋的阶梯步下,刚好和正上岸的萧玄泽走到同一处,她淡笑道:“承让了,殿下。”
“你骗我!”
“那又如何?”
“”是啊,那有如何?从两年前到现在,能如何?
“总之是你先落水,你输了,殿下记得我们的赌约吗?不会不认账吧?”
“”萧玄泽曾经看这副笑脸有多可爱,如今就觉得有多可恶,她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
玉烟染见他说不出话了,顿觉心情大好,吩咐道:“翁誉,你带湛王殿下换身衣裳吧,然后请他挑个院子,别说本宫委屈了他。”
翁誉款款道:“是。”
玉烟染得意洋洋,扬长而去。
——
然而刚过了一个时辰,她就开始头痛地扶额了。
从昨夜到现在,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不,昨夜就算了,今天,明明都要让他走了,怎么又把他留下了?他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自己把他留下,只会招骂而已,更何况,动静闹得这么大,皇兄定要不高兴
她果然没猜错,没一会儿,宫里就有人来宣旨,召柔缈长公主和北晋湛王进宫。
皇上召得急,而且还特地派了马车来,两人冷着脸,谁也未理谁,先后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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