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子的面色这才是好看了些。内心却也是接着得瑟,越发是觉得是看不上了追风这不着调的小子了。不尊老,没礼貌,性情还是无比恶劣,真不知道这个腿残的小子看上了他什么了,竟然还是个贴身护卫。
转而是看向了追云,心里淡淡地点了点头,却也是觉得这小子不错,至少还是能看得懂他的眼色,这才像是个合格有素养的护卫。
被鬼夫子狠狠地剜了一眼的追风瞬间就是觉得自己再一次地被鄙夷了,若是平日,他指不定也是跳起来了,闹上一番才罢休。可今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经历过了先前,瞬间的,追云的头脑便是飞快地冷静了下来,倒也没觉得受委屈,反而是静静地待在了一旁,仔仔细细地看着。
萧辰琛深深地看了几个人一眼,心中似乎是闪过了几分思量,眼瞳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刻意地划过,而又很快地平静了下来,最后地只化为了浅浅的虚无。
少了各种的干扰,又一次地完全地赢了追风这小走,鬼夫子顿觉得是心情畅快,须臾间,便又是心无旁骛地沉浸了起来,突然低低地吐出了一句,“忍着”。
眼瞅着因为经脉的扩张而汇聚在了小腿一处的血瘀,手下的用力倏然一猛,将此处定住,左手更是倏然间地从边上的袖套中,拿出了三枚银针,凭着内力的气旋将三针齐齐地扎入了肿胀处,大手附着在了针尖上,运用了玄力,使得了针尖齐齐地颤抖。
因为鬼夫子的动作,萧辰琛的面色突然扭曲了起来,下齿紧咬着嘴唇,刻划出了深深的印子,额头上和手心里都浸出了细密的冷汗,好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本来是钢铁般的挺直的脊背更加是微微颤抖,暗藏着显而易见的苍白和脆弱。
“主子!”追云和追风都不禁是齐齐出声,看到了这般的萧辰琛都不禁是面上一惊,心中闪过了不忍的酸涩,无奈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当年那般惊才绝卓的少年,若不是那些掩藏在了黑暗下层出不穷的各种肮脏龌龊,何苦会沦落至此。这样从高处触不及防间地狠狠跌落,若不是他的心性坚毅刚绝,只怕是这人都会就此是废了去。
鬼夫子瞅了瞅萧辰琛,手下不停,心中也是感叹,这小子还真是条好汉。
从没有知觉到彻骨的疼痛,这样的极大的反差,转变地又是极快,几乎没有准备的时间。可这小子竟然还是能够好好地忍住,果真是了不得啊。
大手缓缓地停顿了下来,快速地向外一拉,一阵气流涌动,三枚银针自萧辰琛的腿上快速地向外边飞去,狠狠地射入了一旁的木柱上。而与此同时的,从萧辰琛的腿中,三道黑红色的淤血,猛然间地便是冲了出来,却因为是黏稠的特性,不过是细微的一点距离,便是洒向了四处。
萧辰琛自痛到了极致后顿时感觉到了双脚上的一阵放松,紧紧绷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倚靠在了身后的榻上。
眼睛紧闭着,面色疲惫还带着深深的苍白,两只手也深切地带着微弱的无力,垂落在了一边。
追风和追云在身边看得也是面色无比的严肃紧张。那一大滩粘稠带着异味的淤血虽然看着是恐怖了些,可谁都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对萧辰琛的伤势来说是大有好处的,虽然心中紧张却也是站立在了一旁,两双眼却是止不住担忧地看着。
拿出了一块干净细致的白布擦拭了萧辰琛腿上的淤血,鬼夫子看了看他的腿,这才是慢悠悠地放下了心来。眼睛在瞅到了身边傻不愣登地还呆呆地站立着着追风和追云后,顿时又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药浴。”
鬼夫子瞬间的就是不悦了,眉头紧皱着,显然也是有发火的前兆。
他可从来都没见到过这样没有眼色的手下,关键是都老大的男人了,竟然一点都不上道,这可真是和他家又萌又可爱的小徒弟没法比。鬼夫子表示他要收回了认为追云沉稳的结论,这两人说起来,还就是个半斤八两一丘之貉。
于是,无辜中枪的追云也被嫌弃了。
忿忿地收起了自己的医药器械,鬼夫子拉着一张长脸坐在了一旁。喝着极品的甘露,瞧着追云和追月几人在室内的屏风一侧放入了脚桶,倒入了热水,以及是被煮透了的各色活血消炎的药材。
萧辰琛在追云和追月的小心翼翼的帮拂下,移入了内室,将双脚浸入了脚桶中。其中的药材多是温补舒缓型的,萧辰琛的双腿浸没在了脚桶中正好是没过了小腿。
鬼夫子这才是走到了萧辰琛的身边,运用了浅浅的内力为他做着进一步理疗。一刻钟后,等差不多已经是吸干净了脚桶中的药力,鬼夫子才是收掌离开,走向了一旁的书桌旁,一蹴而就,挥笔写下了一张方子。
萧辰琛则是被手下两人帮扶着,简单地洗漱后,换了身衣衫,最后才是一如之前的清俊辉华地坐在了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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