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我。”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憋着笑的俏皮声音。
顾绝兮止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踹了一脚方才做的“面具”,走到门边,将小姑娘迎了进来。
“小义,你怎在此地的?不是安排着你去帮白存卿的么?”
云义跳进屋子,她脑后的三股辫子也跟着在空中晃动着,有几分惹眼。
君墨尧在一旁,默默地拿下面具,轻轻地按压鼻梁处的人皮面具,琢磨着下回是不是能垫些东西在山根处,免得此处一日日地发炎起疹子。
顾绝兮的药虽然神奇,可也经不住如此折腾。
“他说那边一人处理就够了,就让我出来玩了。”云义说道,一把抱住顾绝兮,“主子!我们好多时候没见了,你怎地第一句就问我为何在此呀!”
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顾绝兮有种当了渣男的错觉,她伸手轻抚云义的脑袋,“这一天天的,你的小脑瓜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是寻常的分别,往后小义总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的。”
“不对不对,我在主子这儿,永远都不是大人!”云义抬起头来,还有几分委屈。
“嗐,你与我比,当然一直都是孩子咯。”顾绝兮笑道,突然看向一旁的君墨尧,“你与他比,也一直都是个孩子的。”
君墨尧闻言,捏着人皮面具的一角,转过身来,皱着眉头,“为什么与我比?这是没有道理的事儿,快别比了。男女授受不亲,要避嫌的。”
云义也跟着点点头,认真道:“主子,兴许你未来会原谅这人,但我不会,于我而言,他对主子造成的伤害永远也不会消失,他就是我的仇人。”
顾绝兮:“……”
原来……他们竟是如此想的。
一个人尴尬是尴尬,一群人尴尬……就更尴尬了。
“算了算了,这拍卖场可是要邀请函的,小义的邀请函是哪里来的呀?”顾绝兮用着自己拙劣的语言转移话题,试图破解这层坚冰。
“哦,这个啊,我猜到主子可能会来这里,就特意问商流的人要了一张来。”云义笑得有几分得意,她仰着脑袋,略微挑眉,“说起来,多亏了我多事要了一张邀请函,否则方才那样的曲子,就听不见了!当真余音绕梁,玉音闲澹入神清!若是听不着,可多遗憾呐!”
“这般喜欢听曲子?”顾绝兮一愣,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小希眼下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回头让她弹给你听,我听过的,可好听了!”
云义:“……哦,好。”
她分明是想听主子的曲儿,哪里要劳烦旁人的……
君墨尧在一旁看着,自是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末了也不由得微微感叹,他的小姑娘,似乎生来就不解风情——或是,觉得害羞,故意装作不懂,这样便不必直面他人的夸赞。
“小义,倒是来得正好。”顾绝兮忽而想起此行身旁缺个收集情报的机灵人儿,“这容寻陶家的底细,你试着去查一查。”
云义点点头,笑意又回到双颊,“我回去想吃主子做的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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