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后,玉师对古梦尝果然管的严了起来,每日里必叫过去考教指导一番,或是灵『药』方面的,或是种植方面的,或是炼丹方面的,古梦尝知道,玉师这样做,掌门要求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入门大考很快就要到了,现在长青无人不识古,可别到了那时出些洋相。
而且,自茁苗园之事后,长青门里也安静了许多,特别是一些丹『药』师,他们本来就是跟着起哄的,却于此次终于见识了掌门发威,便将一些小心思收敛了,且掌门之言甚对,长青门这些年确实声名见微,于是还有些上进心的,便开始或钻研丹术,或严教门下弟子,那掌门见了此情此景,亦十分欣慰。每于无心之时,想起那日自已于园中最后闪光的一刻,常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心中便有些感谢起古梦尝,若是没有那日这小子胡闹一通,哪里有当时与今日,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或表面情况,门中一些死硬分子,利欲熏心,甚至内外勾连,有些事虽然做的隐密,但若想瞒地干干净净,却是也难,这些人早晚是要爆发的,只希望这爆发迟些年日,或有奇迹发生,想到奇迹,不免又想到古梦尝,不过,最后还是一声苦笑,这小子虽有些本事,但在门中大势面前,却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再说古梦尝,他现在已经将灵『药』背下了将近三千种,玉师每次考核此项之时,都惊讶于此,古梦尝想着,单是靠着这一点,混个正式弟子的身份也是够了,但他也知道,灵『药』知识只是最基础的,他最想的还是成为一名『药』师,所以,每每思及于此,便想起那两副方子的事,不过他现在手上灵『药』有缺,也是干着急,不免又开始动起了心思。
这一日,趁着去茁苗园的机会,古梦尝寻到徐小策,问道:
“徐师兄,灵『药』的事,可曾打听些消息来?”
徐小策道:
“古师兄,我正要为此事去寻你,那事已经有了结果,在百草堂及各处私市大肆购买蛇信草及兜天果的,是钟师门下,名唤曲离的!”
只听徐小策又道:
“我还自百草堂一位熟人处打听到,本来这两种灵『药』采买十分方便,但一直没有新货到,却是有人从中做梗,其人便是负责这事的张菁,古师兄应有印象,张帆之姐便是了!”
古梦尝听了,心道这些人做事倒是缜密得很,环环相扣,若没点真功夫,还真解不了这结。
张菁那里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去干预,便只能从另一处想办法了,于是问道:
“徐师兄可知这曲离是什么来历?”
徐小策道:
“这曲离虽是钟师门下正式弟子,但却是苦熬了十来年才上去的,而且因『性』格及天赋的原因,并不太受重视,常被钟师及钟威呼来唤去地做些低级弟子之事!”
古梦尝听了,想起那日百草堂的事,当时与钟威一起的那名青年,有几次欲拦着钟威行事,这曲离会不会就是那人?
徐小策见古梦尝沉思不语,便愤愤地道:
“这些个人,三番二次的相害与古师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特别是钟家,先是弱神丹,现在又出手阻古师兄丹道,更是可恨!”
古梦尝听了,突地一笑,道:
“玉师曾建议我再选丹方重新炼过,那些人总不能把所有灵『药』都盯着我购了去,但一来这不符我的初衷,二来也不符我的『性』格,我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现下我已经有了计策了,一句话的事而已,徐师兄到时配合着点便可!”
说完,嘿嘿一笑,又道:
“徐师兄未曾用过午膳吧?走,跟我一起去膳堂,那处多热闹啊!”
徐小策听了古梦尝嘿嘿地笑声,便知道这位古师兄肯定又憋着什么好主意呢,又听其热闹之语,心说,什么热闹,肯定又是去闹事情的,又想道古梦尝让他配合着点话,心里没来由的兴奋起来,他自从认识了古梦尝后,前前后后没少一起闹事情,但每次古梦尝都没有吃亏,特别是上次茁苗园的事,着实刺激啊,就是秦师回了门中之后,都是惊叹不已。
两人很快便来到膳堂之中,此时这里正是用餐高峰时段,自然人来人往,古梦尝仍如从前一样排队领了食盒,徐小策不知古梦尝具体计划为何,只好跟在古梦尝身后亦步亦趋,心说,只好事到临头现场发挥了。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学徒餐其实很简单,今儿是一个青菜,一个蒸肉,一碗米饭,但量倒是极大的,古梦尝吃到一半,冲徐小策一使眼『色』,徐小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古梦尝将食盒餐具将地上一推,便听得哗啦啦一阵『乱』响,然后便见古梦尝俯身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徐小策先是一愣,但随即想起古梦尝的交待,立马也是戏精上身,站起身来,一边将古梦尝扶到自已身上靠着,一边惶急地大叫道:
“古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先前餐具『乱』响便有人看向了这里,现在加上徐小策的叫喊声,立时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见了徐小策与古梦尝两人的光景,不明所以,便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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