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世?”顾宁眨了眨眼,很是无措,“你不就是舅舅从江南捡来的吗?难道你还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在顾宁看不到的角落,岳荣屛住了呼吸,扯着岳明的衣袖,用狰狞的眼神表达自己的焦急。
怎么能将这个最大的秘密说出来?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谢宴对上顾宁澄澈无暇的双眸,无数的愧疚涌上心头,他自然是想要将身世和盘托出,然而这个秘密关乎的不仅仅是他一人的秘密,更是牵扯到数万人!
“宁儿, 若我骗了你……”谢宴眼眸低垂,修长的睫毛将他眼底的情绪全部挡下,在顾宁的注视下,他轻缓道,“你会怪我吗?”
“那得看是什么事了。”顾宁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你跟楚云逸一样在外面养了其他人,那我就只能勉强学一学顾清秋了。”
窗外的岳明岳荣不由夹紧了双腿。
谢宴无奈叹气:“自然不会是这些事。”
顾宁眼尾上挑,眨巴着眼睛看向他;“那就是跟你的身世有关了?”
未等谢宴开口,顾宁又接着说道:“可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世,你的身世若是不能往外说,你不说就是了。”
谢宴眸光幽深,望着顾宁的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明白。
“怎么?”顾宁眉眼带笑,“难道你现在才发现我的温柔体贴?”
谢宴见她眉眼间满是笑意,心中的阴霾随之消散:“何其有幸,我能遇见你。”
他顶着一张俊美冰冷的脸,声音又冷又硬,可偏偏顾宁从这番话中品出了些温柔的意味来。
“我却觉得,是我前几辈子攒下的福气,才让我遇见了你。”
按照系统塔的尿性,一旦她无法提升气运值,完成不了任务,就会启动系统的自毁程序,她跟系统都要玩完。
不幸中的万幸,她遇见了谢宴。
顾宁想到这,睫毛微颤,抬眸的一瞬间,她揽上了谢宴的脖颈,不由谢宴分说,踮起脚尖便吻上了眼前这薄唇。
“你真好。”
她低喃一声,又接着在谢宴的唇上辗转。
柔软的唇与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身上,谢宴下腹一紧,下意识扣住了顾宁作乱的手,可当顾宁睁开这双迷蒙湿润的桃花眼看着他时,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立刻断了。
他抬手将窗关上,一只手揽紧顾宁的腰,将其压在了桌子上。
“硬。”顾宁嘟囔道,“换个地方。”
“不急。”谢宴声音沙哑,抬手便将软枕放在了顾宁身后,而后便重重地压上了顾宁,他直视顾宁,狭而不长的凤眸中蒙上了一层欲色,“这样就不硬了。”
顾宁眼底的欲色一丝丝涌上来,她双腿搭在了谢宴的腰间,轻声道:“那你轻一点。”
谢宴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蒙上了顾宁的双眼,另一只手将书给扔在了窗户上。
待窗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才俯身吻上了顾宁领口下大片雪白的肌肤。
岳明岳荣两人脚下生烟,好不容易才跑到了门口。
“怎么说得好好地就……”
岳荣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人家夫妻俩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岳明作为兄长,态度很是沉稳,“今后若是主子跟县主独处,我们就不要在暗中保护了,只需守好各个出口即可。”
“这是当然!”岳荣心有余悸道,“我可不想再听墙脚了。”
……
顾宁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悉数穿好了,只是皱巴巴的衣角,与她不齐的领口能看出替她穿上衣裳的人手法有些生疏。
她一动,胸口的肌肤与衣裳接触,便有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回想起了方才的情景。
“我要回去了。”顾宁声音冷静,但脸颊至耳根却浮现出大片的红晕。
谢宴眼神幽深,抬手轻轻地将她唇周的口脂擦去:“我让岳荣去拿些口脂过来,你将妆上好了再走。”
闻言,顾宁气呼呼地瞪了眼他:“我都说了轻点轻点!你属狗的呀!”
她娇俏的骂声在谢宴听来十分悦耳,谢宴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这张整日冷冰冰的俊脸上罕见地蒙上一层浅浅的笑。
“我都让岳荣备好了,是照着你房中的妆匣准备的,绝不会有人发现你我……”
“闭嘴!”
顾宁凶巴巴地瞪了眼谢宴。
这时,房门被敲响,岳荣略显心虚的声音响起:“主子,属下将东西都备好了。”
谢宴打开门时,岳荣已经不见踪影了。
顾宁磨磨蹭蹭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些瓶瓶罐罐,哀叹一声:“早知道就将春玉带过来了。”
没想到一向是自力更生的她,也有被这复杂妆容难倒的时候,而且习惯了春玉的各种照料后,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被伺候的生活,还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宁儿喜欢什么妆容?”谢宴拿起描眉笔,修长有力的手指有着别样的美感。
顾宁顿了顿,惊诧的看向他;“你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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