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后,天未亮得干净,入眼的是红鸾纱帐,司卿予抱了抱怀里的白玉枕,许久才翻身起来。
整个屋里只有她一人,昨夜,封承衍把她藏被窝里,站了半天才离开。
司卿予穿好外衫,打开房门去隔壁打水洗簌,而后她晃了两圈也没人影,这园子本就小,菊花盛放但也精致,偏偏就是一个人都没有,别说暗卫了,连只飞禽走兽都没有。
司卿予迈步跨进门槛回屋,又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封承衍坐在书案前,处理他的公文。
见到动静,封承衍抬眼看着她,沙哑的嗓音传来,“去了哪里。”
司卿予靠在柱子上,同样看过去。
两个人的目光,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
回想昨夜的种种,司卿予玩味一笑,“当然是想你,找你。”
不知道算不算一回生二回熟,封承衍似乎已经习惯了,她那些言语上若有若无的暧昧亦或者玩弄,几乎让人分不清真假。
可不管真假,他都要。
封承衍眸色一敛,收好公文,“需要什么我来帮你。”
说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案台,“陈府送过来的早膳。”
司卿予走到封承衍跟前,手一推,把早膳移开,连同封承衍那堆公文,都被她移得干干净净。
而后腾出位置,她坐上书案。
封承衍掀了掀眼帘,轻声问道,“又怎么了。”
司卿予偏过头问了句,“你忙完了吗,我想回京城。”
蟹也吃了,待在苍州如同偷情一般无二。
虽然,就是。
但是,京城也可以啊。
“午后。”封承衍回道。
苍州水路四通八达,司卿予不想坐马车了,渡口绕路也可回京城,“坐船。”
封承衍顺着她去了,无比沉闷的“嗯”了声。
应罢,封承衍起身便出去了。
如他所言,午后他全都准备好了,司卿予趴在船舫的围栏上,看着苍州一众知府围在岸边护送。
不管再多再拥挤的人群,能看到的永远是他,黑金色是他的专属颜色。
这时,身旁传来聂无休的声音,“景兄来信了。”
司卿予收回思绪,拿过书信走进船内,坐在案前细细翻看。
【小妹勿念,我一切安好,望代转父亲】
每回都是这几个字,一模一样。
司景的私事,司卿予也没有过多参与,感情之事,她又什么好参与的。
哪怕是家人,也该互相尊重对方的选择,司卿予能做的,保护好顾家阿怜与兄长的安危。
其他,上天自有安排。
她又不是月老。
司卿予执起信件置在烛火上,淡淡开口,“燕家那边,派人盯紧了,切勿露出马脚。”
聂无休低头应允:“一直在盯,不曾松懈。”
“那便好。”司卿予拿过手边的书,翻了翻,一路回京怎么着也得需几日,也好在有人备了她喜欢看的书。
聂无休走去一旁的茶案沏茶。
司卿予淡淡开口,“聂无休,你想成亲娶妻吗。”
不知怎么的,聂无休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看了好久方才问道,“为何要成亲娶妻。”
紧接着,不等她开口,聂无休自问自答道,“无休不喜与妇人相处。”
除了主子,别的女子他都不喜欢靠近。
哪怕白容与之凤三娘等,聂无休都觉得她们非常的吵闹。
当然,聂无休对司卿予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意,而是使命与责任。
这份使命与责任一担,他便要担了终生。
司卿予没再答,白生生的手划过书页。
既都问到这个问题上,聂无休也便开口询问了句,“主子,是答应封承衍了吗。”
司卿予开口先淡淡嗯了声,“也未必不可。”
聂无休端了茶过来,“那么,阙云宗那边要说吗,以及...”
司卿予微微挑眉,“说什么。”
聂无休回道:“就是主子不是答应了吗,就封承衍送司府里的凤印以及诏书…”
司卿予接过茶抿了一口,方才回道,“我缺那些东西吗。”
聂无休坚定道,“不缺。”
司卿予抬眼看向聂无休,“你觉得,昭启的皇后看起来很好吗。”
于聂无休而言:“属下认为,还行吧,毕竟昭启的皇后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对此,司卿予不以为意,“也就那样,我图的又不是他的皇后,图的是他的人。”
还得昭告天下不成,都不是她的作风。
这最后一句话,进来的付元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司卿予瞥付元一眼,也没有任何不适,“偷听合适吗。”
付元嘿嘿笑了两声,抱着公文默默回甲板,等待着他家夙王殿下。
一炷香时辰后,这些话一字不落传到封承衍耳中。
船舫也是大,封承衍上船后,得知司卿予已经睡熟了,他便没去打扰她。
封承衍端坐在另一间雅间内处理函件。
听到付元的‘告密’后,封承衍罕见笑了笑,还是一丝不苟的弧度,“她有所企图便可。”
可这些,也只能是她的。
付元磨着砚,生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殿下,还是说司小姐喜欢皇位?”
“给她,给她。”封承衍回道。
这话,又被聂无休听到了,聂无休本想出甲板去放风,路过封承衍的房门外,门半掩着。
聂无休全都听到了。
夜半,司卿予醒来后,便听到聂无休唠唠叨叨。
聂无休眉头拧得紧紧的,“主子,封承衍说给皇位。”
当皇帝老辛苦了,看他封承衍,何曾闲暇过,走哪都有暗卫交接护送公文奏折,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康都要一人去操劳。
司卿予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故意说给谁听,“皇位好,女帝可以后宫美男三千,每日都不带重样的。”
付元又偷听到了,司卿予可不就是故意说给他听嘛。
付元整个人都不好了,怀中的剑都吓得脱怀:“殿下,出大事了,司小姐果然喜欢皇位,她想登基当女帝,然后后宫美男三千。”
闻言,封承衍整张脸沉了下来,直接闯来司卿予所在的房间。
司卿予靠在软塌上揪着葡萄,送入唇齿间,听到动静,她抬了抬眼,便见封承衍双手推门而进,看上去沉沉闷闷。
房间内的温度一下子跌到低谷,令人有些不自在。
司卿予面无波澜问道,“怎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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