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剑与储相言素来交好,连忙上前问道:“储兄,你这是?”
储相言道:“唉,我本出去解手,谁知被谦和二老盯上了。和其中一个交手,我不是他的对手。”
乌青剑大惊,诧异道:“谦和二老!!这两个老怪物怎么盯上你了。”
储相言道:“唉,前些日子路上无意遇到,结果言语上冒犯了几句。估计被他们记恨上了,这才尾随到徐府,乘我落单,就对我动手了。”
巴尔扎看着有趣,笑道:“褚先生,你着眼睛乌黑的甚是有趣。不如拜乌先生门下,当作护寨大弟子算了。”
赵寒沉声道:“巴尔扎,莫要胡说!”
徐贤道:“天雄,叫几个护院的去看看,敢闯徐府,打断了腿再说。”
赵寒道:“大人,不必了。这些人身怀武艺,一般武师不是敌手的。既然没下杀手,代表他们也并不敢直接面对我们的。乌先生你带褚先生去洗洗,过会再来,我们一道回去。大家好有个照应。”
得贤楼二楼临江雅间,连惠山举着酒杯道:“欧阳啊,你刚才说趁着这次各路医家都在,对已经有瘟疫苗头的事一起会商,对医治已经生病灾民难民。也向世人标明这次药商联盟是为国分忧,为民解难。呵呵,我看你啊,是大惊小怪了。”
欧阳德道:“连老会长,闻仑先生我等三人都在,三个小辈也在。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眼前诸般情形已经可以确认这瘟疫已起,一旦爆发死者何以万计。您是我大周医家的老前辈了,这件事还盼着您带着大家一并解眼前之忧啊!”
陈闻仑捋了一下胡须,道:“欧阳先生,稍安啊!城外病号我也看过几个,无非是因风寒所致。城外难民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身体虚弱,易受风寒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丰尘心中焦急,忍不住接口道:“可是城外难民发病急剧,证情险恶,凡染疫情者往往三五日就不治而死。又有那种风寒会来得这般猛烈,死者往往又是连串成片,这不是瘟疫又是什么?”
连惠山将手中酒杯重重一顿,沉声道:“放肆!长辈说话,哪有你这小辈说话的份?你才学医几天?闻仑先生医学世家,现今医家中更是当代翘楚。你有什么资格反驳,毫无家风。不去虚心求教,反而胡言乱语,我看你在医道中也是走不远。欧阳先生,你是怎么收的弟子啊,这样的人我连惠山是决计不会收的。”
陈思补和连弘济相视一笑,连弘济伸过头去套在陈思补的耳朵边嘀咕道:“被我爷爷批成这样的,以后想在医道一途上混下去是不可能了。”陈思补曾经败在丰尘手下,现在见丰尘被连惠山这样医家中如此高辈份的人批成这样,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欧阳德缓缓的放下刚端起不久的酒杯,抬眼看向连惠山和连弘济,道:“医家判断病情,并不以辈分高低而定,而是以是否能对症医治为准。丰尘所言,也是我亲历城外诸多病者的病情,汇总而来。古人尚言‘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丰尘是不是能在医道一途走下去,不在于一家之言。先贤医家曾有言‘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非聪明理达不可任;非廉洁淳良不可信。’我收弟子也是秉承心怀仁爱,聪明达理,廉洁淳良这三条。我不知道这些浅显道理,连老会长又作何解释?”
得贤楼后厨房,岳之谦来回转悠几次,也不知道哪盘哪碗是送到丰尘那个雅间的。怀里放了满满一大包的‘毒药’,就像身在宝山而不知如何取用,心中百爪挠心。绕了一圈,又躲到丰尘的那个雅间门外偷听。
连惠山本以为拿出医家前辈的身份,定能震慑欧阳德和丰尘。没想到欧阳德,根骨清正,丝毫不惧。反而对他说的条条批驳,对丰尘更是极力维护,场面一度极为清冷。陈闻仑此行本就是要试探欧阳德的想法,也是探一探丰尘在医道上的深浅。酒前的一番闲聊,现在的一番争论,目的已经达到了。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我们先将小辈们这次药会之赛比完。如果城外确有瘟疫,我们众多医家皆在舒州,定能有所应对啊。再说了,这次欧阳先生带我们来得贤楼,今晚我们还是品美酒,尝佳肴才好啊。啊,连老你说呢?”
欧阳德见陈闻仑有共同面对瘟疫的意思,也就不再计较,端起酒杯道:“连老会长,刚才晚辈情急冲动。这杯酒晚辈给你老陪个不是。”
连惠山也不想得罪欧阳德,道:“好了,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来了,还是好好喝这顿酒才好啊。”三人仰头将杯中酒喝掉。
欧阳德,道:“丰尘,连老会长不计较你。还不赶紧的给两位长辈将酒满上?”
丰尘拿起酒壶起身,才发现酒壶里几乎空了。拿起酒壶走到门前,招呼道:“上酒!”。话音未久,就见一个老头端着托盘,盘内两个酒壶。丰尘一看,差点没乐出来。虽然不知是谦和二老的哪一位,不过知道他这定是为了那天下奇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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