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赵桓暗忖道:
我乃堂堂大宋国太子,国之神器,岂能受辱于一个知县出身的下贱武夫?
这要是传将出去,必然天下耻笑!若我大宋太子真斗不过那小小的皇城司使,如何当得了大宋太子,未来的大宋天子!哼!
啪一声,歌舞正欢,不知为何太子赵桓突然发作起来,好似个晴天炸雷一般,在场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曾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赵桓再又起身,顿时噼里啪啦,把桌前之物,砸了一地,狼藉一片。
在场之人,纷纷呆傻,各个惊惧,扭头寻声而去,却见太子赵桓憋红了面皮,好似三国关羽走麦城,怒目金刚下凡间,端的是吓人的紧!
在场之人哪个还敢说话?见太子赵桓没由来的大怒,其余人还以为是歌姬哪里跳的不好,乐师弹错了曲子,这才惹怒了太子殿下。
当下一个奸猾的太子属官怒斥那群歌姬试探道:
“尔等还敢大喇喇地站着,得罪太子殿下还不自知,还不下跪领罪?”
那些歌姬、乐师听了见了,如遭雷霆之威,好似在森罗殿前被冥界天子审判,跪在地上哪敢抬头,不停磕头,只是哆哆嗦嗦,乞求太子饶恕,纷纷求道:
“我等知罪!我等知罪!太子殿下海涵,望乞恕罪。”
刘晓见状,便已猜到太子为何发怒,一旁捂嘴奸笑。
东宫太子府内内侍省都知乃是太子赵桓的心腹体己之人,自然知晓太子最近为何事烦忧。
眼下酒宴败兴,闹成这般,即便是就此罢休,重新开始歌舞欢乐,太子不悦,众属官不爽,不如就此算了,各自回去的好,便对着众人道:
“各位大人,那些歌姬乐师,这就都散去吧。”
内侍省都知又对两边宫娥、黄门命令道:
“尔等且收拾干净,之后就此退下。”
如此一来,酒宴便不欢而散,待一众宫娥、黄门们收拾干净之后,内侍省都知便带着一众人赶紧退下。
偌大的东宫大殿内就剩下灯火如流,太子赵桓依旧处在生气之种,低头不语,咬着牙半晌不动,好似个不动明王神像。
刘晓见太子赵桓面皮气的红紫,也就一旁看着,哪敢说话打扰。
等过了些时候,太子赵桓脸皮终于恢复人色,恢复如初,长舒一口气后,再度从收拾好的食案上端起金杯玉盏黯然喝了一杯,惆怅道:
“表哥啊,你说的是,是我唐突了,皇城司使韦小宝这匹夫最近名声日显,就连我这东宫也曾听了不少他的事情。”
“此前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人还劝我说,让我别亲自下场杀鸡焉用宰牛刀,他们来解决。”
“呵呵,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一个个都被韦小宝收拾的干干净净,打的落荒流水。”
“我道还在纳闷那些老狐狸近日如何不来看我,还以为是变了心,结果是没面皮来见我,可笑,当真可笑!”
一旁的刘晓不停地察言观色,而后谨慎试探道:
“太子表弟,你莫不是心中有了好算计?想到如何不动声色的害死韦小宝的锦囊妙计了?”
太子赵桓眉毛连在一起,眉头皱在一处,一脸幽怨道:
“表哥说的倒是轻巧非常,就连那几个老狐狸都拿韦小宝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
“我要让韦小宝去死十分容易,不过他是我父皇的心腹,杀了他,父皇必然厌恶我,一定会废了我的太子之位!”
“若是我豁出去倒也济事,可此事谈何容易,我从宫里内侍省都都知杨戬义子那里打听到,这个韦小宝虽然是个武夫,却偏偏最是擅长谄媚之能事。”
“就是跟了我父皇的几十年的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之流也是难望其项背,可见这韦小宝端的不好对付!”
“你别看我是东宫太子,可我已然成年,已然对父皇有了威胁,父皇最爱权利,也时时防我,故此我这太子只是摆设,毫无权柄,真是苦不堪言呐!”
刘晓一听这个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故而也低垂着头嘴里低声呢喃道:
“哎呀呀,没想到太子表弟还不如我,早知道如此情况,还不如不告诉他,只是可恨韦小宝这厮,难不成除了陛下,天下真就无人能治得了他了?”
二人正郁闷时,太子赵桓为了排解郁闷,只能与刘晓苦酒入喉心作痛,尴尬相聊一阵,如此也聊胜于无。
过了没多久,大殿外忽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引得二人十分烦躁。
只听到,内侍省都知殿外通传道:
“寒……”
这刚说一字,就停了下来,似乎被什么人给阻止了,太子赵桓正在不爽处,不知何人敢来烦扰,这下倒好,想要把无穷怒气发泄在那个来人身上。
可谁知道,进来之人,瞬间令太子赵桓欢喜非常,整个人乐呵了起来,起身笑脸相迎,一旁的刘晓把来人只是看的痴呆,眼睛都快飞出,如何说得出话来。
“母后听闻太子哥哥最近来日日饮酒,夜夜笙歌,因此放心不下,担心太子哥哥的身体,故而特派小妹送来养生的醒酒汤,且托小妹告知太子哥哥日后切莫贪杯免得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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