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廖英池这句话的时候,叶凌夕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什么情况?
这位哥不是叶无霜的人么?
为什么会突然要辅佐我?
眼神有些飘忽,叶凌夕总感觉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她福了福身子,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拒绝了廖英池的提议:
“谢过廖厂公好意,但相较于长姐,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实在是不值得厂公信任,厂公还是另选他人吧!”
廖英池歪着脑袋,像是在理解人类语言的小狗:
“公主受燕敕王厚爱,而且燕敕国百姓也对公主喜爱有加,只要公主想,成为燕敕女皇难道不是易如反掌?奴才也不过是希望等公主飞黄腾达之后能够沾沾公主的光而已,公主可是不愿意给奴才这个机会?”
叶凌夕的表情看上去倒是一副可可爱爱的青春模样,但实际上内心中早就纠结成一团乱麻了——
如果能有西厂的帮助,那对于叶凌夕来说肯定是好事儿,这样的话自己在兵力和权谋的争夺中,肯定是胜她一筹,甚至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但,叶凌夕的背后还有一个钟离烁。
无论怎么说,她都不能在任何角度和廖英池有任何瓜葛——
一顿饱和顿顿饱,她还是拎得清的。
“廖厂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对于燕敕女皇这件事儿来说,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还请您另寻高明吧!”
叶凌夕转身就要离开,可还没走出亭子,就被廖英池拉住了衣袖。
“廖厂公?”
叶凌夕吓了一跳,这可是在燕敕皇宫的后宫,一个堂堂公主和一个太监拉拉扯扯,传出去怕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公主可是在躲着奴才?”
“……”
面对这个问题,叶凌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廖英池说得没错。
她实在是不敢和这个男人走得太近。
她知道廖英池的身世实在可怜,也知道这个男人走到如今这一步绝非易事,她对廖英池也并非不愿意去做朋友——
只是,她不能。
不知道该说什么,叶凌夕只想逃跑,她猛地甩开了廖英池的手臂,朝着花园深处就跑了过去。
“公主!”
“……”
廖英池猛地一声呼唤,叶凌夕脚下一顿,木讷地转过身——
突然有一种《你的名字》的既视感。
“公主,为什么要躲着我呢?那夜我们共赏婵娟,难道还不算是朋友么?我只是想要帮助公主而已。公主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叶凌夕第一次从廖英池的口中听到“我”这个词语、
在她的印象中,廖英池总是称作“奴才”,尽管他已经是权势滔天。
虽然这种感觉不是很真切,但叶凌夕总觉得只有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廖英池总是会更像他自己一点——
谦逊、内敛,又带着因为与生俱来的悲剧而独有的忧郁气质。
“对……对不起!”
匆匆道了句歉,叶凌夕连忙跑走,路上突然将鞋子掉在了台阶上,踉跄地走了两步,眼看着廖英池要追过来,她选择——
艹的,我还是去捡鞋子吧!
这要是像灰姑娘一样让廖英池捡到了我的鞋子,这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连忙折返回去,弯下腰去捡鞋子的时候,廖英池的手也捏住了鞋尖儿:
“公主,奴才来为您穿鞋吧。”
“……”
听着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再看着男人阴柔清冷的面庞,叶凌夕承认自己是个老色批,她动心了。
但!是!
立刻拍掉了男人的手,叶凌夕提着自己的鞋就跑走了——
妈妈咪呀,我差点儿就犯错了!
我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在胸前连忙比了一个十字架,叶凌夕双手合十:
“保佑我保佑我,各路神仙佛祖god,千万不要让钟离烁看到刚才那一幕!”
也不知道就这样跑了多久,叶凌夕感觉自己的小腹都传来了阵痛才停下脚步,边穿着鞋子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想要辨别出自己到底在哪里:
“这儿好像是小花园的最深处了,也不知道廖厂公有没有追过来。”
叶凌夕感觉自己越走好像越有些迷路,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景儿,若不是脚下有一条石子路,那怕真是要有去无回了。
“这儿怎么还有一个小屋子?”
明明这个地方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但叶凌夕却看到花园深处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间,正好天上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怕回去的路上遇上廖英池反而解释不清楚,她就一股脑儿钻了进去。
可是,这一钻进去,眼前的景色还真是将她吓了一大跳——
房间里导出都是各式各样的小竹篓、琉璃碗盏,而这些里面装着的,则是各式各样的蛊虫。
“啊!”
失声尖叫出来,叶凌夕宁愿自己和廖英池在一起被钟离烁发现都不希望来到这个到处都是百足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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