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乐公主请求觐见!”再说李忱正在延英殿看奏折,这时,马元贽向李忱打千禀告道。
“父皇,儿臣今日来延英殿,就是要为云昭仪辩白,父皇,因为云昭仪懦弱老实,让别人以为好欺负,所以才被这样阴险歹毒地嫁祸栽赃!”李玉儿一脸无惧,步到李忱的面前,杏眼圆睁,眉尖若蹙,仪态可掬地向李忱欠身道了万福,轻启丹唇。
“玉儿,你说云昭仪懦弱老实,所以就不敢卖官鬻爵?这是因为你与云昭仪是闺蜜朋友,所以才这么断然,但是朕叮嘱你,国法大于友情,云昭仪卖官鬻爵,胆大妄为,贪污受贿,作恶多端,若是朕不能以身作则,将云昭仪大义灭亲,那大唐的百姓,将再也不信朝廷,天下若大乱,大唐就亡了!”李忱凝视着一脸大义的李玉儿,苦口婆心,语重心长,意味深长地对李玉儿说道。
“父皇,但是父皇也不能因为以身作则,就冤枉了云昭仪,若云昭仪真的冤枉,天下百姓岂不嘲笑父皇?”李玉儿牙尖嘴利地劝道。
“玉儿,你有铁证可以证明云昭仪冤枉吗?”李忱凝视着李玉儿问道。
“有,父皇,儿臣请父皇移驾钟粹宫,派金吾卫挖掘钟粹宫传说中埋的金子!”李玉儿胸有成竹,向李忱欠身道。
“好,马元贽,移驾钟粹宫!”李忱命令马元贽道。
再说钟粹宫,李忱亲自到了花园,命令金吾卫挖掘,金吾卫把花园挖得一塌糊涂,却没有挖到一块金子。
“皇上,侍卫挖了一个时辰,却没有查到一块金子!”喘着气的马元贽,向李忱禀奏道。
“外面的传说是谣言?”李忱如五雷轰顶。
半晌,仆射方美,门下省给事中令狐焘,来到钟粹宫,指挥手下,继续调查钟粹宫,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金子。
“皇上,那云昭仪狡黠,臣猜测,云昭仪为了隐匿,狡兔三窟,派人先把赃物运到宫外了!”令狐焘向李忱拱手禀奏道。
“令狐大人,你说云昭仪派人把赃物运到宫外?你有铁证吗?”李玉儿一脸愤慨,质问令狐焘道。
“公主,这犯罪的妃嫔,会这么呆,让我们挖掘赃物,证明她犯罪吗?”令狐焘反问李玉儿道。
“回宫!”李忱见双方对峙,骂得乌烟瘴气,命令回驾延英殿。
再说程节,收到李玉儿的信笺,率领侍卫与秦王李荣,千牛卫大将军郑超,暗中对丹凤门等现场调查。
含元殿奏事衙门,刑部尚书元珍与程节,进入衙门,突如其来地搜查铁证,发现奏事衙门卖官的账单,在这张账单中,一丝不苟记载了从奏事衙门卖出去的官职,与收回的金银赃物。
“河西节度使,魏博节度使,范阳节度使,中书省侍郎,这些官职,都是暗中从奏事衙门买的,元大人,我程节这才恍然大悟,那些军阀藩镇是怎么在地方拉小山头,党同伐异的了!”程节专心致志看了账单,惊愕地对元珍说道。
“程节,这些官职,都是从奏事衙门卖出,奏事衙门的掌事太监,叫方宗,此人是咸福宫大太监方双喜的弟弟!”元珍调查后,对程节说道。
“咸福宫?难道是咸福宫的卫皇贵妃,栽赃嫁祸钟粹宫?”程节大惊道。
“程节,老夫看了令狐焘给的铁证,那日皇上在丹凤门,亲自逮捕了钟粹宫宫女湘儿,查到几张奏事衙门的账单,老夫拿着账单,与这些账单一比,竟然都是方宗的!”元珍郑重地对程节说道。
“不知廉耻,恬不知耻,竟然趁着钟粹宫偷运首饰出宫,趁机把卖官账单换进去,元大人,此事必然是咸福宫做的!”程节怒发冲冠。
再说慎刑司,齐哲的狗腿子对湘儿等犯人日夜严刑拷打,湘儿倔强不服,最后血肉模糊,死在大牢,而宫女四儿,因为懦弱,招供了云昭仪卖官。
卫倪欣喜若狂,命令御史吴立,先入为主,先发制人,呈上奏折,弹劾云昭仪。
李忱看了奏折,与四儿的供单,龙颜大怒,下旨赐死云昭仪。
“父皇,儿臣请父皇且慢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李玉儿冲进了延英殿,向李忱欠身。
“玉儿,现在是水落石出,铁证如山,你就不要再为那个贱妇辩白了!”李忱暴跳如雷道。
“父皇,云昭仪是被栽赃嫁祸的,儿臣这里,有人证物证!”李玉儿呈上了从奏事衙门搜查到的账单,与当日栽赃湘儿的账单,李忱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看了看,发现账单都是奏事衙门的,不由得豁然开朗。
“来人,押奏事衙门太监方宗进来!”李玉儿命令金吾卫道。
过了半晌,几名侍卫,押着方宗,两腿颤抖地跪在李忱的脚下。
“方宗,你真是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你快招,是谁暗中指挥你嫁祸栽赃,陷害云昭仪的?”李忱龙颜大怒,瞪着方宗质问道。
“启禀皇上,都是奴才一时贪欲,才借着钟粹宫的名气,向外卖了官,奴才呈给皇上的名单,都是送了钱的。”方宗嚎啕大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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